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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阅川从红油辣锅里捞过一片牛肉卷，难得耐心地说：“非洲的东南部国家，常青的海外分公司有在那里，你把滑雪的心思放到那里，爷爷会很欣慰。”

江知霖蓦地闭上嘴，眼见着江阅川拿筷子夹起那片牛肉，他好心提醒道：“哥，那是辣的，你吃不了。”

江阅川停下手上的动作，面色淡淡望向他：“我知道。”

筷子方向一转，牛肉落在梁悦宜的碗里，他补充说，“我不是吃不了，我只是不爱吃。”

梁悦宜无辜地眨眨眼，面不改色地吃下那片肉。

吃到后半程，江阅川的手机响了。

他擦擦嘴，慢条斯理地接起电话。

声音从手机听筒漏出来，是一个熟悉的女声。

“是柳老师。”

江知霖八卦地冲她使眼色做口型，梁悦宜权当没看见，把头垂得更低。

她听见江阅川说了火锅餐厅的名字，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半晌，他说：“吃得差不多了，我开车过去拿。”

电话挂断，江知霖按捺不住好奇心，主动问：“哥，柳老师打电话说了什么啊？”

、

江阅川瞥他一眼，没吭声，拿着手机缓步走出包厢。

江知霖被无视，愤愤地问：“他什么意思？”

梁悦宜好心猜测道：“他可能觉得你这个人太八卦了。”

换她，她也不说，她想不通，一个大男生怎么能这么八卦呢？

酒足饭饱，江阅川把车开到相距不远的莫奈会所。

电梯行到五楼，是一间光线柔和的酒吧。

梁悦宜和江知霖像是两个小跟班，亦步亦趋地跟在江阅川的后面。

酒吧的客人不多，吧台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人，调酒师晃动双手调制酒品，调完一杯白色的大吉利鸡尾酒，推到那位女士面前。

江阅川的脚步停在前面，食指倒叩吧台桌面。

那男人旋过身，见到他当即挑了挑眉：“哟，这火锅吃得还挺快。”

男人的目光落到他身后的两个跟班，笑得灿烂地打招呼：“弟弟妹妹好，你们先坐着玩会儿。”

他随即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侍应生过来引着梁悦宜和江知霖到不远处的卡座坐下。

江知霖小声地问：“这谁啊？他和柳老师什么关系啊？”

梁悦宜没搭理他，捏着菜单，目光时不时地往吧台那处转悠。

坐在吧台处的明旭拍拍江阅川的手臂，笑道：“温北刚走不久，说是要陪女朋友吃饭，你们没碰到啊。”

“没看见他的车。”

江阅川坐下来，手随意搭在台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

调酒师推一杯酒过来，他谢绝：“开车过来的，还是给我一杯柠檬水。”

“给他调个茶饮。”

明旭憋不住话，忍不住同他说，“你知不知道他女朋友？”

江阅川没作声，端起调酒师特调的茶饮喝了一口，面不改色地放下。

明旭立马卖朋友，透露道：“原来温北这老牛吃的是你家的那棵嫩草！”

他们这群朋友，从来没什么所谓的朋友情谊，都是互相卖来卖去。

柳歌刚打完电话，同江阅川打了声招呼后说：“我去和两个小朋友聊会儿天，你们慢聊。”

两个小朋友窝在卡座喝东西，柳歌又给他们各上了一份雪梨桂花冻和金橘冰醴酪。

江知霖隔三差五回头看看明旭，从梁悦宜的甜品碗舀一勺奶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