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示意秦铮离开。
两人刚刚转身,凝贵妃却又突然开口:“琅王可以去问问我大哥,或许他会有办法。
毕竟,跃儿也等着解法来救命。”
她很清楚,楚凌云绝不会用第一种法子救楚凌跃。
楚凌云头也不回地出了寝宫,凝贵妃才疲惫不堪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楚寒薇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撅着嘴说道:“母妃,儿臣真的没有养蛊!”
凝贵妃看她一眼,冷声说道:“如今你可知道母妃不让你养蛊的原因了?那些害人之物还是少碰为妙!
不过金钗是你送到晚照山庄的,除了你,谁还有机会下蛊?”
“儿臣怎么知道?反正不是儿臣!”
楚寒薇气急不已,跺了跺脚转身便跑,“连你都不相信儿臣,儿臣不跟你说了!”
寝宫内终于重新安静下来,凝贵妃也一动不动地坐着,浑身的力气似乎都已被抽干。
然而片刻之后,她脑中突然划过一个画面,不由浑身一僵,起身疾步而去!
内室的桌旁,第二次醒来的楚凌跃脸色虽然有些难看,神情间却是无比得意,正憧憬着君临天下的时刻……
“跃儿!”
凝贵妃奔了进来,脸色阴沉,“是不是你?”
楚凌跃回过神来,暗中吃了一惊,面上却很是无辜:“母妃说什么?什么是不是儿臣?”
凝贵妃慢慢走近,咬牙说道:“你和琉璃体内的鸳鸯蛊,是不是你做的?”
楚凌跃故意眉头紧皱:“鸳鸯蛊?那是什么东西?母妃说儿臣体内有蛊?”
凝贵妃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一直热衷皇位的儿子。
为了表示自己问心无愧,一开始楚凌跃还理直气壮地与她对视,然而片刻之后,他却在凝贵妃如水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目光开始躲闪:“母妃为何这样看着儿臣?儿臣真的不知道!”
“你可以不说实话。”
凝贵妃叹了口气,说不出的失望痛心,“但是你别忘了,有机会、有能力下蛊的人只有你我、寒薇三个人,不是我,不是寒薇,那会是谁呢?我刚刚想起,那天你曾碰过那支金钗。”
楚凌跃看她一眼,接着移开视线:“不是母妃和寒薇,就一定是儿臣吗?要想下蛊,未必一定要通过那支金钗!”
凝贵妃摇了摇头,显然已经不想再与他争论:“你给琉璃下蛊的目的我知道,但是琅王不会让你如愿。
别忘了,鸳鸯蛊并不只有你希望的那种解法。”
说完,她转身就走。
楚凌跃反倒愣了一下,暗中恼怒:什么?还有其他解法?不是说只能行夫妻之事吗?难道那个女人骗了我?可恶!
一念及此,楚凌跃哪里还能安心呆在宫中,立刻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并传书密令柳媚儿尽快前来相见。
当柳媚儿踏着夜色赶来,还以为是计划成功,楚凌跃招她前来领赏的,当下笑得万分柔媚:“王爷,媚儿有礼了!”
“哼!
免了!”
楚凌跃脸色阴沉,语气冰冷,“柳媚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本王?”
听出他语气不善,柳媚儿暗中吃了一惊,忙娇笑着开口:“媚儿不敢,请王爷明示!”
楚凌跃也懒得与她绕圈子,接着便一声冷笑:“之前你告诉本王要解鸳鸯蛊必须与玉琉璃行夫妻之事,但母妃为何说还有其他解法?”
柳媚儿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说道:“王爷有所不知,那另外一种解法是必须由一个未曾中蛊的男子将他的血全部换给玉琉璃,并将玉琉璃的血连同蛊虫一起换到自己体内,如此一来,那男子就会变成杀人狂魔而死。
试问世间哪有这样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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