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不远处的书房里,庄言他正焦头烂额地想着怎么写一篇绝佳好文章来搏得司业们的青睐,翻遍了过往书籍,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十六个字颠来倒去地念,恨不能念出一朵花来。
还要想着这文章写成了要怎么应对商夷国的报复,等到叶华侬名额到手,她自是要下山去大隋国的,到时候北院的大隋国派系便会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掌事,也不知能不能抗住商夷国的打击。
毕竟,商夷国不止在无为学院外面要比大隋国强大,在无为学院里面,根系也要比大隋国的深。
庄言实在心烦意乱的很,却听得外面好一对不思进取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在偷情,一听便知是哪个世家公子又在勾引学院里不知世事深浅的学妹,他自诩清高,更看不起那些望族贵公子成日风流,除了流连美人花丛,便是挥金如土不思上进。
许是庶出不受喜的原因,他觉得一切自小便活在宠爱民尊荣里的人,都是徒有其表的草包怂货,是金子堆出来的名望与声名,他十分看不起,甚至十分痛恨。
大概是未曾得到过,曾被欺压过,所以越发自卑,越发自卑,便越发要踩低他人以证明自身吧。
而窗外那一对狗男女的窃窃私语,他自是听不下去,站起来狠狠地把窗子一关,冷哼一声。
但是这对狗男女的话却给了他一些启示,他低头沉吟了片刻,脸上扬起带几分得意的神色。
窗子外面的那对狗男女见窗子关上了,也站起身来,女的掐着男的腰上结实的肌肉,温柔又可爱:“师兄,你还疼不疼我?”
师兄他痛得连连求饶,想来腰上的肉都要青一块,心里却是莫名暗爽,可以这样明目张胆调戏鱼非池,她还不能当场翻脸骂人的机会怕是只有这么一回了,所以笑得灿烂,又怕她真个动气,嘴上连声喊:“疼疼疼,疼!”
“疼吗,疼我吗?”
“不疼!”
“到底疼不疼?”
“我肉疼!”
鱼非池松了手,推开要凑过来的石凤岐,一脸的生无可恋,万分惆怅地想着,哪根筋搭错了,才跑来跟石凤岐唱这出戏。
她又是负手,老气横秋地走在前面,石凤岐在她旁边笑:“你说那庄言要是知道我两这么坑他,他会怎么想?”
“我哪里坑他了,我明明是在帮他摆脱困境。”
鱼非池白了他一眼,坏事做得,但是打死不认。
“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石凤岐心情大好,不与她争,反正早已见识过她手段腹黑,这庄言只能怨他自己倒霉,偏生撞上了鱼非池。
“你不要这么一副宠溺的语气好不好?”
鱼非池搓搓手臂上的鸡皮。
“男人嘛,宠着溺着自己的女……自己的师妹是应该的。”
石凤岐机智地改口,没有被鱼非池打死。
“小屁孩儿,毛都没长齐。”
鱼非池笑一声,步子拉大,几步上前,不跟这小年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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