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则搬了个圈椅,放到柿子树下,拉鼓着雪白脸颊的女郎坐下,监督他刷碗碟。
晨曦微露,空气清新湿润,柿子树郁郁葱葱的叶片,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撸着半截袖子,坐在小马扎上,用丝瓜络子刷碗,时不时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女郎。
林雁语垂着麻痛的嘴角,浓密的睫羽掀起,恰与他四目相对。
女郎盯着他勾起的红唇,猛地想起方才的事,脸颊霎时变得滚烫,屁股底下像是有钉子一样不自在。
“我、我去帮爹娘收拾东西。”
说罢,她撑着红木扶手起身,未等她迈出半步,便听到男人大声说:“知知,我头发散前面了,手上都是水,劳烦帮我捋后面去。”
林雁语眸子倏地瞪圆,钉在原地不敢置信看他。
“要掉水里去了,快点!”
他竟还有脸催她,女郎更气了,脸颊气鼓鼓的,这狗东西就知道欺负她。
她才不想管他,掉水里就掉水里,就当是给她的唇舌报仇了。
林雁语一回头,就看到她娘站在门后,矗得跟个煞神一样,目光不善往她这边看。
男人眯眼笑,仰起脖子,享受小兔的亲手侍奉。
他的视线盯着女郎柔白的指尖,看它掬起黑亮的发丝,擦过脖颈放到后背。
“……好了。”
他看到林雁语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