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起来,跟我走!”
容山隐许久没有喝水,唇瓣干裂,声音也哑得厉害。
他说:“阿月,你走吧,我留下。”
事到如今,他还想赶她。
温月冷笑:“容山隐,你不走是不是?那行,我也陪你留下。
你这么喜欢以命搏命,我陪你一块儿补偿。”
“阿月……”
容山隐似乎知道自己没资格教训温月,他低下头,小声说了句,“不要任性。”
然而,温月像是被容山隐这句话点着了火,她猛然揪住了容山隐的衣襟,囚服的布料太差,指骨一用力就撕碎了寸许。
冷风灌进来,容山隐的后脊微微战栗,伤口又开始牵痛。
这时,容山隐才意识到自己被温月拉起,他的腿骨跪了太久,早失了力气。
他这么软弱、脆弱,身体瘦到妹妹两手就能捧起。
狼狈够了,容山隐甚至生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丧气。
他笑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温月那双恼怒的眼睛已经逼到了他的面前。
温月恨他恨得牙痒痒,她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恶劣?半点都没心肝,一点都不为她考虑。
事到如今,他还在想死。
温月恨容山隐,恨到想手刃了他。
“容山隐,你不是一心求死吗?我偏不让你死。
你怎么不高兴,我怎么来。
我是千里迢迢来折磨你的,我不是心慈手软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