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迟迟没有回来。
容山隐放下手里捏的书卷,出门去找。
不远处的外堂,他听到一阵温月欢快的笑声。
晚晚的兄长阿星,给温月编织了一个兰草蝈蝈,很可爱,温月捧到掌心,爱不释手。
月华如练,映入温月的杏眸,波光莹润。
她有了新朋友,她和其他人玩得很开心。
容山隐心里莫名有点惆怅。
他也没有吃晚饭,拿了笔墨纸砚,来庭院里写文章,他过两年要尝试科考,他要上京城读书,要为父母亲报仇,他有详尽的计划,一个必须和温月分开的计划。
在实施那个计划之前,他还想和温月好好生活两年。
可是,妹妹忽然不喜欢他了。
或许是他的性子闷,不会说笑话,也不会编草虫,他讨不了她的欢心。
容山隐肩背挺直,笔尖蘸墨,下笔写字。
他没有再想温月的事。
……
温月回内院的时候,容山隐在写字。
墨香钻入鼻腔,很好闻。
温月凑过去,看到了熟悉的字眼,是“月”
。
温月欢喜地问:“哥哥在写我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