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媞姐姐,我考考你,你知不知道‘落花生’这个名字怎么来的。”
“求周老师不吝赐教。”
她比划着,“花开后,往下垂,落到地里,然后生根芽,结的果实就是花生啦。”
“那你的名字怎么来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那个‘枳’?”
枳实不知道这句古语。
“是一味药。”
她扬手一指,“那后边菜园有好多这个,树上都是刺,又酸又苦,可难吃啦。”
“周竟给你取的?”
“嗯。”
安媞腹诽:这也太随便了吧。
周竟似猜中她所想,适时说:“枳早采为枳实,晚采为枳壳,枳实皮厚中坚,能破气消积。
因为枝干生有很多小刺,又叫‘铁篱寨’,乡下栽种多,一开始是做篱笆用的。”
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不外乎是希望她像枳树结的果一样,生于荆棘,能保护自己。
安媞听完,逗她:“枳实是酸的,你是甜的。”
枳实吐舌头“呕”
了声,“好土。”
“周竟你的呢?”
他简单地回:“有志者事竟成。”
“……”
跟他本人一样,没有任何新意。
新从地里挖出来的鲜花生果肉呈淡粉色,清甜,水分很足,一边聊天,一边择,一边吃,很快就择满一大筐。
接连几天下来,安媞腰酸背痛,手也磨破了皮。
冯颖听说之后,表示大为感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不愧是我的好闺蜜,等你回祁州,请你吃顿好的。”
她有气无力:“看我有没有命回来吧。”
“往好的方面想呀,万一你家破产了,你还有退路,可以去乡下种地。”
安媞连啐几声:“呸呸呸,能不能盼点我的好?”
“嗐,没事儿,卖多少是多少,礼轻情意重嘛。”
“早说啊,我直接送你两斤花生,好歹也是我付出了汗水的。”
冯颖笑骂:“去去去,要是你亲手种的还好说。”
没聊多久安媞就困了,放下手机,倒头就睡。
又逢一个赶集日。
一大清早,周竟开车载着呵欠连天的安媞和货品去镇上。
结果还是晚了,好位置已经被占了,最后只能到偏一点的地方。
摆好摊位,周竟上了车,安媞忙扒拉住车窗,“你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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