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静躺在盒子里的金钗,司徒白的回忆又回到了从前,他受伤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双目失明,眼睛根本就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是那个女子喂他喝药,照顾着他。
后来在他康复的时候,曾要求那个女子摘下面纱,让他看一眼,但是却被婉拒了。
当时他急着要赶回京城复命,所以匆匆的将手里的玉佩交给了那个女子。
复命之后,司徒白着急想要找到当年那个救他的女子,报答救命之恩,几经查询之下,才知道那日经过驿站的只有相府的家眷。
而相府回乡扫墓的一共只有两位小姐随行,一位是嫡出大小姐舒婧容,一位则是庶出二小姐舒馨容。
皇后设宴,他特意出现想要近距离观察到底是哪位小姐是救他之人,意外的看到了舒馨容的身上挂着他送的玉佩。
所以当时他没有多想就认定了舒馨容才是当年救他的人。
想到这里,司徒白的眼角微微闪现着泪花,轻叹了一口气,心中的苦涩在蔓延着。
这真是造化弄人,当初他凭借着一枚玉佩,就认定了舒馨容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他又凭借着金钗,终于知晓,舒婧容才是救他的女子。
司徒白的心里真恨,真悔,若是他当初没有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或许今天就不会酿成这样的苦果了。
虽然婧容已经死了,但是本王绝对不会让她含冤受屈,就算她死了,本王也要让还过他的人为她陪葬。
想到这里,司徒白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很快就消失不见,快得让人难以琢磨。
指腹轻轻的抚摸着蝴蝶,啪的一声,司徒白将盒子和好,放在了书房最隐秘的地方。
而相府内
“容儿,娘亲送给你的金钗已经许久不见你戴了,虽然是怀孕的人,但是,在这如花的年纪,该打扮的俏丽些才好。”
舒夫人轻叹了一口气,手轻轻地抚上了舒婧容的头,她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嫁给了靖王,最后却落得如此田地。
舒婧容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虽然脸上还有一些苍白,但是气色好了不少,与在王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娘亲,那只金钗我留在王府了。”
舒婧容轻轻地说着,声音柔柔的,仿佛醉人心脾。
“唉……”
舒夫人轻叹了一口气,“你认为娘说你什么才好呀?”
“靖王如此对你,你又何必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呢?”
舒夫人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但是语气中还是充满了心疼和慈爱。
“母亲……”
舒婧容的嘴微微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对于司徒白来说,她已经是一个死了,而她现在唯一和司徒白有联系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母亲,我将金钗留在王府,不仅仅是放不下他,温若颜那么害我,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舒夫人甚是无奈的看着舒婧容,眼中满是慈爱和心疼,俗话说,没有爱便没有恨,若不是舒婧容的心里还执念着司徒白,又怎会放心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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