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朔月接过,一边喝,一边不由得多打量了李莲花两眼。
很奇怪,这人身上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但让他说,又实在说不上来。
就像云隐山上飘下来的雾,习以为常又扑朔迷离。
李莲花注意到他目光,挠了下鼻翼,“不是什么好方子,公子的病,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
就算是扬州慢,也回天乏术。
他迟早会死。
“无妨,老样子了。”
南宫朔月说得平心静气。
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打娘胎里出来,就没站起来过,只能终日与轮椅为伍。
心肺不时绞痛,还常常呕血,夜里也总睡不着觉。
所有来看过的大夫都说,他福寿难永,活不过二十岁。
他不信命,不管什么方子,什么药物,都愿意去试一试,哪怕全都是治标不治本。
他只想活下去,活长一些。
好在,老天待他不薄,他苦撑过这些年,活到了二十又二。
这实在是上天的恩赐,如今,又遇见这样仁医仁术的大夫。
喝罢碗里的药,他对李莲花道,“先生妙手,我这身体从未这样好过。”
“从小到大,我看过的神医,咳咳……名医不在少数,像先生这样医术高明的,实在少见。”
简直可堪再世华佗!
李莲花听了这谬赞,只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方多病越听越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