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泰一把揪住掌柜的衣领:“还敢装蒜?老子前天晚上受的气,今天就在你这儿找补回来。”
说着便要士兵捉他去大营。
“天地良心!
小人句句是实,要是说半句谎话,您二位把小人全家都抓走,小人也毫无怨言。”
掌柜的急道。
我对卫蹬说:“这铺子里的伙计都在吗?”
卫蹬说道:“除了店里的四个伙计,还有十二人在外头送货没回来,已经派人去找了。”
皇甫泰说道:“严府那些陶制的、木制的冥器和纸扎都是出自你安吉凶肆,严府的人拐半个京城来买你的东西,你以为咬死了不张口就能逃脱的了干系?是不是严府过世的那位老爷还没死的时候就在你铺子里订了这些东西?!”
“大人,您刚才说,陶、木冥器和纸扎?小人只卖给过严府陶塑的冥器,从没卖过纸扎和木器。”
李掌柜不解道。
“那严府的纸扎,是从天上飞来的?对了,那天还有你那两个伙计被我们撞个正着,把伙计都叫到这儿来认认。”
皇甫泰说道。
店里四个伙计,之前皇甫泰全认了一遍,却没有那天那两个人,我也看了一遍,不在这四人当中。
“伙计全在这儿吗?”
我问道。
“这位爷,我店里的货物,做好了以后,还要送去哀主家,顾的人手颇多,有十数个伙计,现在都在外面没回来呢。”
李掌柜说道。
皇甫泰狠狠地说道:“是你让他们跑了吧,怕被认出来?”
“小人真的没有,那严府的人来买东西,到店里付下定金,小人还问他要不要纸扎,小店的手艺是极好的,他说已从别处定过,只要陶器。”
掌柜的慌忙说道,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严府惹上什么官司了吗?”
皇甫泰瞪了他一眼,他低下头不敢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