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空地上，一支商队的伙计们支锅烧肉烫酒，酒香肉香顺着夜风飘到葭萌关上，惹得关上守军大咽口水。
如今天下到处战乱，粮食比同体积的黄金还要贵，纵使是在军队中，也很难做到有荤腥。
要是灾害最严重的中原地区，别说是肉了，就算是饭也不见得天天有吃。
香味一直飘到关中，惹得不少不当值的守军都跑上关墙，看是什么这么香。
尤其是高纯度的酒配上烤肉，简直让这些汉军士兵们嗨上天。
更是看的城关上这些益州军们口水直流。
卓膺站在关上瞅了半天，见没有什么问题，一挥手，带领五六十个士兵出关前去打探。
关门隆隆打开，吊桥也缓缓放下，一队装备精良的益州军拥着一骑奔出关来。
“我乃葭萌关守将卓膺，汝等何人？到此何干？”
卓膺虽然在说话，但眼神不断在身后那熊熊燃烧的篝火上瞟。
实在是太香了，就算是他也难说忍得住。
“回禀将军，我等皆是汉中的客商，如今汉中通往长安的道路不通，我等无奈之下，只好将货物贩到成都。
没想到大雨天气，误了时辰只能暂时在这里扎营，待明日开关再离开。”
法正装扮成一个暴发户的样子，别说，演的还真得蛮像。
卓膺点点头，绕开法正，径直来到锅前，闻了闻，最后目光留在了那几壶酒上面。
“这是什么酒？”
“将军有所不知，这乃是长安城最有名的海天楼的佳酿。”
海天楼？
卓膺一直呆在西川，又怎么可能清楚长安城的情况。
“大人如果喜欢的话，这瓶酒就送给您。”
卓膺虽然嗜酒如命，但可不是傻子。
尤其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越发让他感觉到不真实。
“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兄弟连续赶路有些疲惫，不知能否进关休息一晚？”
“这……”
卓膺装出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法正又怎么不明白对方的心思，猛地一拍额头，笑了笑。
身后几个汉军将士化妆的伙计快速抬出来一箱酒摆在他的面前。
“我就想和大人交个朋友，如果大人愿意结交在下这个朋友的话，这些酒就当做见面礼。”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不要说这些本来意志就不够坚定的益州军将了，几瓶酒就彻底收买了卓膺他们。
进到关中，卓膺也懒得去检查商队马车中装载的是什么，吩咐士打开关门让商队入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