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绥眉头紧锁,沉思道:“那锦裙乃是娘娘之物,奴婢纵是收下也断然上不了身呐。
娘娘心意奴婢领了,那锦裙凤袍绥儿断然不能收。”
阴孝和眉头微微一皱,凑到邓绥的耳边轻声道:“绥儿,休要如此固执罢。
日后宫中有国宴幸席,你若是能衣着出众得体,不但本宫有面子,就连皇上也有面子呐。”
拉着邓绥的手,坐到椅子上,轻笑道:“本宫知道你的顾虑,是怕那锦袍奢贵,你用不着么?”
轻轻地朝着宫女挥了挥手,只等随行宫女退出门外,低声道:“你还未进宫之时,本宫便常与皇上提起,若是能让你进得宫来,我们一起侍候皇上,共同为天下百姓祈福,不是更好么?”
邓绥轻叹一声,垂首道:“多谢娘娘抬爱,绥儿能进宫,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只望日后能替娘娘分忧一星半点,也算是对阴老爷对我府上的关心照顾一点回报罢。”
看着阴孝和似乎面有不悦,邓绥柔声道:“娘娘恳求皇上诏纳绥儿进宫之事,绥儿还不知道如何感谢呢。
有怎敢要娘娘这份大礼?”
阴孝和故作生气地白了邓绥一眼,沉声道:“你若是再有推辞,本宫可要生气了。
照你这般见外,那日后也不要说与本宫有和情谊,也便休要往来走动了罢。”
邓绥一听,连忙道:“娘娘休要误会绥儿,奴婢只是担心愧对娘娘,并无他意。”
阴孝和呵呵一笑,轻轻地捂着邓绥的手,柔声道:“你休要与本宫见外便好,你才进宫便深得皇上赏识,这便是天大的好事。
本宫初进宫之时,皇上都不曾正眼瞅本宫一眼。
你何不想想皇上是有多钟喜于你啊。”
看着邓绥面带忧郁,阴孝和柔声道:“本宫也知道,皇上如此钟宠于你,他日这锦裙凤袍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可这眼下,也是算本宫一片心意。”
邓绥点了点头,双目中竟带着几分微红,轻声道:“如此,奴婢再推辞的话,便是却之不恭了。
奴婢,谢谢娘娘。”
阴孝和哈哈一笑,摇头道:“休要如此多言,你能进宫替本宫分忧照顾皇上,本宫还要感谢你呢。”
看着邓绥虽目带忧郁,可是面色平和。
似乎也无大喜大悲之相,阴孝和的心中一阵疑惑。
按理说,这邓绥进宫便被皇帝亲点侍寝,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又有守夜宫女亲眼看见皇帝在书桌上睡了一夜,必是两人不欢而散。
眼下看邓绥的样子,如此平和无惊,确实令人费解。
阴孝和凑到邓绥的耳边,低声道:“绥儿,你进宫便得皇上如此钟宠。
昨日皇上亲点你侍寝之事,恐怕后宫之中人尽皆知了罢。”
伸手拍了拍邓绥的肩膀,笑道:“绥儿貌比天仙,又如此娇柔可人,也是情理中事。
如此受得皇上宠溺,他日必是羡煞旁人呐。”
邓绥微微一笑,面色一红,轻轻地垂下头去。
阴孝和目光一动,笑道:“若是你日后能诞下龙胎,后宫之中,纵是本宫也要让你三分。
你为何还如此忧心呢?”
邓绥抬头看了看阴孝和,木然地摇了摇头,道:“娘娘,奴婢并未忧心呐。”
阴孝和正色道:“可是,本宫见你不开心,可是有何心事?”
邓绥双手抬起,正欲伸个懒腰,猛然发现不妥,连忙坐正身子,垂首道:“奴婢该死,奴婢差点失态了。”
阴孝和定定地看着邓绥,道:“本宫见你甚是疲倦,可是昨夜不曾睡好?”
邓绥摇头笑道:“恐是昨日午后被人捆了手脚,在皇上寝宫中躺了半天,直到皇上归来之时,才给奴婢松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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