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见二人皆已站定,教官乃喊道。
梅思源急忙去忆先前所见诸人对打招式,望能临时学得一二,不想费格栋一肘击来,结实打在他胸前。
梅远尘“噔噔噔”
退了数步,几乎倒地,只觉眼前一黑,胸口一滞,是又痛又闷。
旁边夏承炫见梅远尘如此不堪打,心下甚急,大叫道,“打他腰间!”
宋教官正坐在一旁监督,哪里允他干涉,大斥一声,“夏承炫,再莫多言!”
费格栋本就对梅远尘、夏承炫有怨气,寻常时候也不敢寻隙,此时效武正是最好时机,哪里肯放过,快步行去,又要来拿。
梅远尘慌乱间听得夏承炫建议,这时也不多想,既不知晓甚么招式,便低下头突然就向费格栋腰间撞去。
“噗通!”
费格栋哪里想他竟完全不按授学招式打来,一时没防备,竟被撞在腰上,重重摔倒。
想翻起身报仇,却觉腰腹疼痛难忍,一时竟起不来。
夏承炫重重拍手大叫一“好”
字!
众人皆是懵了,不免在心下问,“这是甚么招式?这是军体术的哪招哪式?”
宋教官起身,怒斥道,“你出的甚么招?我几时教你以头顶人?”
梅远尘撞了人后忐忑不安,一时心虚,弱弱答着,“学生不意间被击,正恍惚着,听得承炫说要打他腰间,没有多想招式,自然便顶了过去。”
宋教官见费格栋已被柳是如扶起,虽然仍弓腰驼背,似乎也无大碍,闷了老半晌才重重吐了一口气,沉声道,“费格栋,丙等。
梅远尘,丙等。”
“这便结束了么?”
梅远尘顿觉全身一轻。
虽然只得了最低的丙等,但比试小校的结果委实远好于他的预料。
原想着只怕要被狠揍一顿,定然输的狼狈不堪,这时自己竟然赢了。
尽管被费格栋击了一肘在胸前,现时仍火辣辣的疼,自己却也糊里糊涂把他狠狠撞倒,一点也不亏。
赢得虽不大光彩,也不大漂亮,总比被打的无还手之力而输要好千百倍。
当即领着教官的斥骂,悻悻回到夏承炫身边站着,正瞧见他对自己笑着做鬼脸,竟比自己还开心。
自武校后,梅远尘一直无精打采。
想起娘亲往都城路上于辇中对自己言,“唉,你像极了你舅舅少时,皆是一般的不爱练武,只读些书经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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