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和暗卫面面相觑,可也不敢违抗莘城伯的命令,只好吃下了,很快屋里的人只剩下莘城伯家四人和李荷花这边的一干人等呢。
李荷花神情松了一口气,但是脑子却一直警惕着,莘城伯这么听话,神色慌张中却总让她有种违和感,她知道莘城伯作为地头蛇,盘踞莘县上百年,肯定是有底牌的,可他们来的时日太短,连底细都没有摸到,更遑论他的底牌了。
不过她一向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到头总能想到办法的。
想到这里,她笑道:“好了,伯爷,齐大爷,我们现在可以谈条件了。
首先,把围攻我夫君的人调回来。”
莘城伯颤抖道:“陆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连陆大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哪里会围攻他啊?”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耳边有风闪过,然后就看到他一缕发丝飘散了下来,吓得差点翻白眼。
李荷花冷冷道:“再说一句你们不知道,那你们也没有什么用了,别想着拖延时间,我再说一遍,把围攻我夫君的人调回来。”
莘城伯反身性的想挣扎,可他的手脚都被绑住,脖子上还有一把刀,刚刚那刀锋是擦着他的耳朵过去的,他毫不怀疑要是他再说谎,只怕下一次他的耳朵就保不住了。
他只好道:“好,我派人去送我的命令。”
李荷花道:“伯爷,您想派谁去唔,不如就让齐大爷去吧,齐大爷既熟悉地形又熟悉人,最合适不过了。
正好我的人护送齐大爷一起去,两全其美。”
莘城伯嘴里发苦,却又不敢不答应,道:“好,大郎,你去吧,记得你老父亲性命可就窝在你的手里了。”
齐正阳被扯了起来,点点头,道:“是,父亲,我一定会救您的。”
然后对李荷花道:“陆夫人,虽然你是女子,但是你是诰命,可要说话算话,我出去后,你可要保证莘城伯府的每一个人都毫发无损,否则我拼死也要向你和陆大人报仇的。”
李荷花轻笑道:“准世子大人,我说了我不是杀人狂魔,而且你现在只能相信我不是吗?世子大人可千万要送对地方,否则我真是没有耐心了。”
说着示意了其中几个人,跟着齐正阳,其中一个正是陆隽宇用来联络的衙役。
齐正阳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但手脚被捆绑着,也做了什么,而恐吓、威胁、辱骂,对李荷花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要是惹到她的话,这女人的心可硬地很,他也不敢赌。
齐正阳被拥簇着出了莘城伯府后,莘城伯突然道:“陆夫人,你看你的要求我也达到了,我一个老人被你挟持这么久,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能不能让我先上恭房一趟?”
李荷花淡淡的说:“不行,憋着,憋不住你就随意吧,我不在意的。”
莘城伯气极,伯夫人更是脸黑得能滴下水来,正要开口辱骂,李荷花一个眼刀过去,道:“我劝你们还是闭嘴,我现在心情不好,要是惹恼了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要是你们身上少了某个零件可就别怪我了。”
万三子上前一脚踢向伯夫人,大声道:“老实点。”
伯夫人一下子被踢懵了,胡氏正想给她讨个公道,突然一剑挥向了她,她头发上的发簪应声而断成了两半,她也懵了。
好半天两人才颤抖着相扶着坐下。
莘城伯想了无数的办法,可是回答他的永远是两个字不行。
李荷花也在焦急的等着,希望陆隽宇尽快脱身,天快亮了,只怕莘城伯府其他的人也都知道了现在的情形,开始布置了吧。
凌晨三点钟左右的时候,是人最疲惫最容易松懈的时候,李荷花等人已经支撑了五个多小时了,再这样下去,等再过几个小时,他们的体力精神都会到了极限,可此时陆隽宇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听到站岗的人斥责道:“什么人?不许靠近。”
一个怯生生的女童声道:“这位哥哥,我是府里的五姑娘,我想看看我爹娘,我,我想他们。”
女童应该很能引起人的怜惜,因为站岗的人的声音都柔了下来,道:“五姑娘,不好意思,目前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女童立即大哭道:“可是我要我爹娘,我想他们。”
莘城伯舔舔干涸的嘴唇,道:“陆夫人,这是我的五丫头,才八岁,被我们宠惯了,千万不要伤害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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