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跑过去捡起球,拍着每个人的肩膀道:“不要动摇,他要是状态一直这么好,咱们就认了。”
对方重新开球,黑五郎又进一个,反超了比分。
这下上三班也没别的想法了,就是解球、倒球、机会好就射门,机会不好就踢到对方散立头上。
一时间,程之元成了场上最耀眼的明星。
只见他使出十八般武艺,用脚、用头、用膝、用腹,每次触球都力求优美,每次出球则尽可能远离五郎……第一个触球队员,肩负着分配球的责任,只要他想使坏,你就愣是接不到球。
也就是从此时开始,基本没有陈五郎什么事儿了。
最稳定的射手一靠边站,下三班射门次数不少,但命中寥寥。
越踢不中,就越是心浮气躁,越是互不服气,谁拿过球来都论起来就射,甚至开始在场上相互指责……
反观上三班,见计策奏效,自然士气大振,配合愈发精准,每一球都送得恰到好处。
陈恪只管用把握最大的脚法,一次次轰击球洞。
到一炷香燃尽,结束锣声敲响时,比分牌上显示出悬殊的比分——二十一比十一,为历年差距最大的一场。
上三班的啦啦队,欢呼着涌进场中,将他们英雄抛起来庆祝。
下三班的场中鸦雀无声,黑五郎一脸苦大仇深,死死盯着记分牌,许久才回过神来,盯住已经下场的程之元:“放学别跑,我要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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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照在放学的路上,小妹骑在小木兰背上,依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一边兴奋的夸奖着陈恪每一脚射门,一边银铃般笑个不停。
“多亏了我们的女军师,”
陈恪也是心情大好,他放声大笑道:“果真是料敌先机,算无遗策啊!”
“那当然了……”
小妹兴高采烈,她最爱听三郎的夸赞了。
“你俩已经从一唱一和,发展到相互吹捧了。”
苏轼摇头叹道:“小妹,你就光知道有个三哥哥,却让我这亲哥哥,情何以堪啊?”
“二哥,你怎么总要分个里外?”
夕阳照在小妹的脸上,红彤彤的:“三哥哥也是亲的,他小时候……”
话才说了一半,就听苏轼和宋端平一起掐着嗓子道:“救过我的命哩……”
“讨厌……”
小妹忸怩道:“你们就知道欺负人。”
“不是我们欺负你啊,实在是听得太多,耳根子都长茧了。”
宋端平谑笑道:“每次都拿这个挡箭牌,不能换点新鲜的?”
见小妹脸都成一块红布了,陈恪出声解围道:“适可而止吧,以后休要再这样说小妹了……”
“还是三哥好……”
小妹的眉眼弯弯如新月一般。
“不然以后小妹躲着我,”
谁知该死的陈三郎,接着又道:“你们帮我编字典啊!”
“切……”
众人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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