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贵也坐在那把闲置的椅子上说:“兄弟,这是我去年春季压下的辙,去年春季我们家都请客,今年不请客不合适。
去年那顿饭寒寒酸酸,去年庄稼丰收今年就有底气。
咱们把平时帮助咱们的人聚聚,这从脸面上也算过的去,这就算是往咱们的脸面上涂脂抹粉,就算咱们心里有着这些帮忙受累的人。”
宋老仓点点头说:“大哥,你的话语还占点理由,咱们明天开工今天聚人气也对。
咱们这小家小业,不能跟钱家大院的老财主相比较,他家趁的土地多,他家开工这项就花费很多,咱们这次请客就是点到为止。”
米贵听到他说出的钱老财主后,他就知道钱家是最有名声的大地主,他家就在榆树底下村落中,他有财力把整个村落围起高高的围墙,附近村落中很多人家都称为钱家大院,米贵现在的家底无法和人家相比较,他现在连个零头都如不上。
他就对宋老仓说:“兄弟,咱们不能和钱家比,咱们要根据自家的现状行事。
这几年我们家的日子刚刚过的有些发暄,缺这少那的还很多,我今天安排的这顿便饭还有层意思,趁着人多商议件大事。”
宋老仓轻笑着说:“大哥,咱们和他们有什么好商议的大事情?人走茶凉,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主要是给咱们干活的这些人明天要忙着上工,他们要拴犁杖拴磙套,还要把往地里撒的籽种找出来。
开犁就要先种谷子,还要看看点葫芦漏籽不漏籽,有不好使的点葫芦还要重新更换。”
米贵说:“兄弟,套车拴耕牛这些活还赶趟。
我的意思是趁着石匠木匠和泥瓦匠都在场,我想商议要建座关帝庙的事情,我想……”
宋老仓不仅用一只手拍起大腿,他并用大声的话语打断米贵的话语说:“大哥,你的胃口太大,要说盖那座学堂还是有些用途,那些没事可干的孩子有人看管,能识几个字就算不赖。
咱们再请大神建庙宇就更大扯,各种工料的现凑都凑不来,当忙种地时谁都没有闲工夫,你家里的事都够张罗,你还有闲心张罗这件大闲事?”
米贵只是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说:“兄弟,我们在家乡时每年都去往关帝庙中上香,自从逃荒来到这里落户,我就去往过骆驼山小城中的关帝庙中上过香,秀秀这几年去过大榆树底下的关帝庙上过香。”
宋老仓又拍起了大腿说:“大哥,我这才听出来,你就是想照葫芦画瓢,你是想照搬杜老财所设置出的那套?咱们要是跟他家比那就是没完没了,建关帝庙还要建戏台,你还想要把咱们这个村落用宽大高耸的土墙围起来吗?”
米贵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他张几次嘴都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他只是说:“兄弟,我从小敬重关老爷,我早就有这种想法,现在才和你说出来。
这件事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三年五载的准备办不能这件事。
我有这种想法后,才想着要和几位工匠谈谈这件事,我要提前做准备。”
宋老仓轻声笑着说:“大哥,你要听他们说的更没完没了,我敢说没有人会支持你建庙宇的想法,你在饭桌上提这件事,前来的客人就有其它相想法。
你现在要是有钱有物能大把往出扬腾,舍得工钱建盖庙宇不算是大事。
现在咱们是羊尾巴都盖不过羊屁股,谁舍得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财瞎扬腾?”
米贵无奈地说:“兄弟,你的话语都是为我着想,咱们只要活着就有没完没了的想法,只是一步一笆棍往前走,这件事不是着急的事只是往后拖着办,当务之急就是种地要紧。”
宋老仓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说:“大哥,咱们还是出去张罗着开桌去,咱们还要答对这些客人的话语,张罗这顿饭食要比下地干活还要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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