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绿衣一惊,循声望去,就见两个宫娥扶着太后,径直闯入密室。
然后,一个身影一闪,踩着轻快的步法,越过太后等人,飞速来到陆琰跟前:“禀告王爷,太后刚才带人在御花园里寻找王爷和楚大夫,然后不知怎么,就找到假山中的密道。
属下拦不住,太后便带人闯进来了。
属下来晚了,请王爷恕罪!”
正是赤练。
她面带愧色,显然对这个太后心存忌惮。
太后语声含威,面色肃穆,目光直逼九王爷:“好放肆的奴才!”
陆琰使了个眼色,赤练急忙退到后面,他上前一步:“我和楚大夫忙着查案,一时不察,这才让太后受惊,太后,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太后眼神凝寒,冷笑道:“哀家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后宫兴风作浪!”
陆琰已经松开挟制,养蜂人急忙爬起来,胸口衣衫上留着一个脚印,看起来有点狼狈。
太后眯起眼睛,打量几眼:“这就是养蜂人吧?”
陆琰和楚绿衣对视一眼,看来,这太后进入密道的时间不算短,连养蜂人的名字都知道。
说不定偷窥已久,难怪赤练一脸愧色。
陆琰有心转移话题:“太后,你这样孤身犯险,皇上会怪罪本王的。
还是,先出了这个密室再说吧?本王可以担保,这养蜂人暂时逃不掉。”
太后神色莫名,眼底风起云涌,最终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王爷,哀家一直信你。”
一行人有序地退出密室,走出假山密道,然后聚集在御花园。
十一等人冲过来,个个紧张莫名,楚缘一把抱住楚绿衣纤细的腰肢:“娘亲,怎么去了这么久?不是说,抓到人,就出来吗?”
楚绿衣摸着女儿柔软乌黑的发丝,淡淡笑道:“因为,娘亲要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案子的幕后黑手,总不能诬赖好人吧?”
楚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奶声奶气地问道:“现在,娘亲可以放心啦?”
楚绿衣还未回答,就听太后一声威吓:“楚大夫!
你马上检查这件青鸟玉雕!”
陆琰拦在楚绿衣身前,威肃之重,不比太后逊色:“何必如此着急,由本王亲自交给大理寺检查,岂不是更符合国家法度?”
国家法度?太后立即讥嘲地笑道:“九王爷,哀家要查,谁敢不从?”
“本王不赞成,这青鸟玉雕是赃物,是关键证据,岂能随意破坏?”
九王爷一脸郑重。
“好!
你有理!
竟敢忤逆母后!
九王爷,你不记得了吧?先皇去世时,立下规矩,日后不论是皇帝,还是王爷,都必须尊哀家为长!
平心而论,这些年,你叫过哀家几声母后?不尊不孝,你哪来的资格在朝堂上服众?”
太后显然气极,竟然伸手揉了揉胸口。
楚绿衣看得眼神一暗,太后的动作虽然轻柔,却掩饰不住那种疼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