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作势要抽走纸杯子,许星洲拼命立即护住了自己的鲜百香。
许星洲委屈地说:“别动我的饮料!
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就是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过去阻挠我?”
秦渡抬起眼皮,厚颜无耻地问:“我那是阻挠?”
许星洲:“”
许星洲怒道:“这还不是阻挠?直接把我骂成法学院第一渣男?我今晚回去都打算检查一下有没有我的帖子了!”
秦渡:“你也感谢一下我吧,我还没贴挂你呢。”
许星洲咬着吸管,不再和小肚鸡肠的男人辩解了。
风呼地吹过,女孩的卫衣鼓起,一头长被吹得散乱。
秦渡别过头,过了会儿,终于伸手摸了摸许星洲的头。
秦渡眯着眼睛说:“他唱歌好听怎么了?”
夜里的花儿都开了,月季含着花苞,赘赘地低下了头颅。
过了很久,在温暖的夜风中,秦渡终于厚颜无耻地道:
“——师兄还有钱呢。”
秦渡眉毛一挑:“撞什么玻璃?”
看样子秦渡好像根本没把那声‘师兄’往心里去,许星洲简直羞耻得想死
车里香水的中后调又坏又温柔,许星洲一边腹诽秦渡骚包,简直是活生生的一只雄孔雀,一边又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胀之感。
他为什么对那个女孩这么上心?
她看着车窗外,无意识地揉了一下胸口,想缓解那种酸涩。
会为了那个女孩专门排队买了猪扒包,往宿舍楼下面送;会喷香水讨女孩子欢心——也是,秦渡秦主席是什么人呢?他欺负人欺负得得心应手,就不能去哄个女孩子开心了吗?
刚刚为什么要喊那声‘师兄’是被下降头了吧,许星洲越想越觉得羞耻,连耳根都红了。
窗外阳光碾过马路,路边的法国梧桐遮天蔽日,秦渡说:“小师妹啊,我说的那个临床的小姑娘吧”
许星洲耳朵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嗯?”
秦渡两指推了一下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叫师兄的时候是带着弯儿的。”
许星洲:“”
“人家可和你不一样,”
秦渡捏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且信誓旦旦地说:“那个小姑娘喊我师兄的时候,都是用x本环奈撒娇的语气来着。”
许星洲:“”
秦渡:“学着点。”
x本环奈撒娇,许星洲只觉得自己比不起
一
那所社会福利院相当偏,一是市区的地皮贵,二是生活成本高,所以这些机构大多开在偏远一些的近郊,周围全都是低低矮矮的老楼房,阳台上伸出去一根根长晾衣杆,上头床单衣物迎风招展。
秦渡先是一怔,因为显然他也没想到这地方会如此荒凉。
秦渡将车平整地停在路边,许星洲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这地方挺穷的,哪有富裕的福利院呢。
钱都花到别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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