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锅铲在锅里猛戳,臭浓墨!
烂浓墨!
我到底怎么惹你了?
正在发疯中,“妈,我们来了,饭煮好了吗?”
舅舅一家来了。
我伸头去看,浓墨虽然没说话,但也算乖巧,为什么就和我仇人相对?我再戳再戳!
舅妈带了菜过来,放下就过来帮忙。
锅铲交接了,我就洗洗手做糍粑了。
舅舅捏了一团糯米道:“妈,今年璇子爸妈回来过年吗?”
我手一顿,紧了紧手里的糯米饭团。
家奶叹了口气:“早打过招呼了,不能回来。”
呼,又不回来……
“蛇妖,发什么呆,看你做的多难看!”
我抬头,浓墨那家伙一脸讥诮地看着我手里奇形怪状的糍粑
“你做的更难看!”
我以为他会呛回来,没想到,他没说话,继续捯饬着,奇怪的家伙……
舅妈又从锅里铲来饭,“年前烧的纸都买了吗?”
舅妈指的是我们这里每年除了清明节之外的祭祖烧钱等活动,烧纸的时间是除夕晚上和我出生的时间吻合。
也就是我出生的时候,大家都在烧纸,不得不说我很小的时候相信我出生是个喜庆的日子实在太傻。
家奶说:“对联先写了再买那个东西。”
舅舅说:“今天早上写好了,我明天去买那些吧,顺便把鞭炮什么都买好。”
大人说这类话,我总是不喜欢搀和,没兴趣,我闲着无聊,捏糯米的时候,就在里面挑韭菜,糍粑有韭菜才好吃,再看看浓墨,捏的有模有样,老头那种仙人也做过这个?
二十三一过,我就和几个同学准备去看望裴丰,再不去就要过年了,我们是上午去的,家奶说看望病人或者走亲戚都要上午去,不然不吉利。
我以前也怀疑过裴丰家里不一般,可真去看的时候才知道,是真的不一般。
他家住的房子在那一带最特殊,微微翘起的房檐是我这个土包子对古老的印象,房顶像寺庙一样的,说别墅也不是别墅,两层,房子通体暗红色。
“他爸妈是做什么的?”
站在房前,我好奇,忍不住问身边的费东喜,费东喜跟裴丰走得比较近,应该知道。
谁知她摇摇头说:“我也没问过,好像是什么官吧,不小呢。”
不小的官把一家子放到这个小镇上来?
“不是官吧,班长他爸在外面做生意。”
一个女生反驳,这样还好理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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