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不知廉耻?
你这会子喝了媚药,等会儿药效上来了,比我更加不知廉耻!
你个蠢货!
那周以端此时早已经醉得不成人样,哪里认得出来眼前之人便是皇上,只以为又是那个“周公子”
前来讨好秦言落。
心情愈发烦闷,猛地往肚里灌酒,手指乱舞,道:“你不过一个男伎,算什么东西?配得上秦姑娘?一边去,别碰秦姑娘!”
北宫陌双眸幽暗了几分,加重力道捏着她的手腕,脸色阴沉,似风雨欲来。
“你还招了男伎?”
“我没有!
不是我……他们不是我招来的!
他们,不请自来的……”
秦言落言辞慌乱,惶惶地解释着,却被北宫陌一把拉起来,只觉得手肘扯得生疼,又被打横抱起。
周以端在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只看到秦言落被一个人拉走,自己怎么伸手,想要抓住她,却遥不可及。
满心失落地从楼上,左摇右晃地,扶着楼梯走下一楼去。
李清芷从浮霜馆门口走进,见到差点从楼梯上跌落下来的周以端。
急急地上前搀扶着他,切切问道:“表哥?你怎么喝醉了?”
“嗯……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脑袋却直接往栏杆上靠去。
李清芷早已经提前给他在浮霜馆外,准备了前来接他回府的马车。
那柜台伙计眼看着三楼那号桌的人走完了,忙叫过李清芷,道:
“这位姑娘,你和他们是一起的吧?”
李清芷疑惑地往柜台走去,“怎么了?”
那结账的伙计拿出秦言落的那一支流云玉步摇,递给李清芷,道:
“这流云玉步摇太过贵重,拿来抵酒钱,太过浪费奢侈,之前那些物件已经足够多了,这支步摇,姑娘,你就替我还回去吧!”
李清芷目光灼灼地留在那步摇上,莹白润泽,一时心痒。
伙计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已经强行夺过那步摇,揣在怀里,上了周以端的马车。
秦言艾在东来茶馆上,亲眼看到李清芷送走周以端之后。
这才走出东来茶馆,径直走到秦言落喝酒的位置,却不见她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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