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哪儿了?”
陈致见容韵醉得几乎不省人事,解放天性——暴跳如雷。
凤三吉老实起来是真老实:“吃花酒。”
陈致:“……他才十三岁。”
凤三吉说:“是啊,已经十三岁了呢,要抓紧了,十四五岁就可以议亲啦。
你都不知道,凡间成亲可早啦。
他是要做皇帝的人,三宫六院日夜操劳,早接触早适应啊。”
陈致说:“他现在连皇帝都不想做,还讨论什么三宫六院?”
凤三吉说:“就是他不想做皇帝,我们才要告诉他做皇帝的好处啊!
你看看,自古以来多少皇帝沉迷美色,可见三宫六院的重要性!
当皇帝开创盛世,天下太平,虽然听起来很高尚,很伟大,可是做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开创盛世又怎么样,当皇帝的能天天逛夜市吗?天下太平又怎么样,难道皇宫的守卫就可以撤掉,夜不闭户了吗?”
陈致被说得哑口无言。
“所以,我们必须从当皇帝的好处上着手。
比如说,告诉他,只要当了皇帝,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杀了谁。
他身负血海深仇,这一条是不是有诱惑力多了?”
陈致皱眉道:“想杀谁就杀谁,那不是暴君吗?”
凤三吉说:“天道之子,再暴躁也暴躁不到哪里去,放心好啦。”
“呕。”
趴在桌上的容韵突然扶着桌子大吐特吐了起来。
“我已经为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接下来就看你自己发挥了,不用谢!”
凤三吉跳窗离开,留下陈致对着一个醉汉发呆。
容韵醒过来时,头疼得厉害,抱着呻吟了半天。
一个声音冷冰冰地问:“头疼的滋味如何?”
容韵呆了会儿,猛然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是师父,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脚一落地,就头重脚轻地往前栽去……一只手在前面扶住了他,将他扶回床上。
他抬头,正对上陈致的眼睛,眼眶一红,眼见着要哭出来,就想起惩罚,硬生生地止住了,拼命地眨眼睛,一边眨一边说:“我没有要哭,我眼里进了沙子,好难受。”
陈致无奈,按着他躺好,从旁边的脸盘里绞了把巾帕,拿来给他擦脸。
怕他生气得一走了之的容韵这才放下心来,小声说:“我本来不要喝酒的,但三吉叔叔要我喝。”
陈致逗他:“除了喝酒还干什么了?”
容韵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落下去,抖着卷长的睫毛,吞吞吐吐地说:“还吃了菜……”
“嗯?”
他把心一横,小声说:“还有几个姐姐坐在旁边。”
陈致说:“怎么样的姐姐?”
容韵说:“不知道,我没有看,我只有吃菜和喝酒……酒是三吉叔叔逼我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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