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安好否。
答曰:“安好。”
陈致仍不放心:“哪里修炼?”
阎罗王嘀咕了几个字,陈致没听清,凑近想听得更真切时,阎罗王“扑通”
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北河神君强撑起眼皮说:“这仙桃酿……醉得很。”
说罢,头一歪,竟也睡了。
陈致又感动又好笑,忙将两人安顿到客房,等他们睡醒。
阎罗王两天便醒了。
陈致怕他见到自己,看穿北河的意图,便没有现身,等他走了,才去找北河。
北河神君醉了足足六日,睡醒倒是神清气爽,那日记忆也清清楚楚,听说陈致没有听清楚位置,便自告奋勇地说:“无妨。
过几日,我再约阎王喝一盅。”
陈致感激不尽:“多谢神君。
既知他安然无恙,我便满足了。”
北河神君说:“你不想见他?”
陈致想起容韵坚持要改名叫燕北骄……不对,若他没有转世,那改名叫燕北骄的事,或许是阎罗王自己编出来的?可是堂堂一个阎罗王,为何编造这种故事?
陈致突然后悔昨夜没有掐着阎罗王的脖子让他说清楚。
他说:“神仙寿元无限,终有一日,能见到的。”
只要确定他不是在地府受罪便好。
知道容韵没有转世投胎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害怕他会步上单不赦的后尘。
北河神君欣慰地说:“你能如此想,真是再好不过。
人有机缘,仙有仙缘。
任何事,太过强求,反倒生变,与原意背道而驰。
而放下执着,随遇而安,或可柳暗花明。”
陈致说:“那神君为何还帮我?”
北河神君哈哈笑道:“那是你的人缘。”
陈致认真地问:“我该如何发展与阎罗王的人缘?”
北河神君认真地想了想说:“喝酒。”
酒量还没练出,陈致就被调去了苍天衙。
颁布调令的人,正是陈致望穿秋水想见的毕虚。
见面的一刹那,陈致有些恍惚,分不清眼前到底是万众敬仰的大神,还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皆无。
毕虚看破他的心思,微笑道:“我是毕虚。”
陈致慌忙行礼。
毕虚道明来意。
陈致问缘由。
毕虚说:“天下太平,黄天衙暂且无事,不需人手。”
陈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