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花朵绽开着簇拥着,它们分外漂亮,然而这种美丽却给丁沐一种违和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
花香扑入鼻腔,丁沐鼻尖耸动,
无法诉说的味道,糜烂,甜腻。
然而不知为何,望着这些,她的神情却是格外悲伤,一股绝望在她心底蔓延。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啊
丁沐后退着,
大脑潜意识给她下达指令逃离这里,逃离这座牢笼,离开这个地方。
奇怪,她又为什么会将这里定义为牢笼。
逃跑的意识刚刚兴起,她发现自己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挪不动半步。
丁沐愕然,
此刻周遭的藤蔓更像是有生命一样,缠着她的脚踝不断往下拉,试图要将丁沐拉下去。
而她的脚下原先踩着的地方和空了一样,永无止境向下坠去。
天旋地转,视野模糊,
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这个词让她觉得很不好,就像是要死掉了似的。
她的意识迷茫,逐渐放弃了挣扎。
直到她的手臂遭到了针扎的般的感觉,疼痛席卷而来,
唰
丁沐又从中清醒了回来。
丁沐打了一个激灵,她抹了把脸,
她全身都冷汗涔涔,醒来之后对梦里发生的一切仍是心有余悸,那种恐惧与无能为力的绝望时刻缠绕着她,她快要喘不过来了。
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恍如隔日。
整个人呆呆的,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
这里是丁沐环顾四周,她下意识抬手,一手湿濡。
她哭了。
忽然间,丁沐只觉得右侧一阵凉意,她转过头,正好与其双目对视。
丁沐眼皮一颤,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
看到她的面容,丁沐多少是有点懵逼,嘴里不禁小声了一句:危,持。
危持的嘴角放了下来:
气压渐而低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没由来的起来了。
危持眼皮子不抬,施施然开口:丁小姐,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的名字。
丁沐心里一咯噔,对上危持审视般的目光,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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