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凊也囫囵答了一声,他望向罗小虎走远的身影,双目沉沉。
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棍而已,他并不惧其拳头,也无畏其阴损,但却是个隐患。
既是李直一事的隐患,也是希岄身边的隐患,实实在在地,不可留。
但问题在于……
“我以后再不会丢下你独自跑了。”
希岄拿上纱布走进屋。
问题在于如何避开希岄。
魏砚凊收回思绪。
“很疼吗?”
希岄看向魏砚凊毫无血色的脸,以及他那血淋淋的手,从手背到手心捅了个血窟窿,明明称得上是触目惊心,但她似乎没什么太大反应,有种见怪不怪的既视感。
魏砚凊定定看着那双纤细的手,表情认真又透着几丝愉悦,他低低“嗯”
了一声,“有点。”
希岄拿起蘸了药酒的棉花团,刚碰到伤口,对方便“嘶”
了一声,希岄停下来,“要不还是去找丁大夫,我怕我手重弄伤你。”
“不重,”
魏砚凊立即道,随后意识到自己这时候不该有如此劲道的声音,他马上又蔫儿了吧唧,“还是你来吧,这手若再不处理,恐怕得废。”
希岄咬了咬唇,推起袖子,拿起纱布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
“嘶痛……”
魏砚凊又是一声痛嘶。
“我、我还碰到呢。”
“……”
喊早了。
“你且忍一忍,若实在痛你就……你就……”
魏砚凊看着她,期待她能说出个什么譬如“拉着我的手”
之类的。
“你就大喊。”
希岄一脸实诚地说。
魏砚凊嘴角微抽,“嗯,知道了。”
秋日阳光正好,舒爽的风吹进来。
丝挡住了视线,希岄把拢到一边束起,一截白皙光滑的脖颈从衣里露出,连接着她认真而谨慎的侧脸,脸颊边出了一层细汗。
她正在上最后一道药,动作很轻很柔,也靠得很近。
魏砚凊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他的喉咙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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