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
来人身上还没穿柏辰的校服,而是穿了身印花上衣宽松版型配合休闲长裤,短袖上图案洒脱的笔触描绘着底下的自由灵魂,看衣服上的1ogo都价值不菲。
他的视线环绕一圈,在掠过角落处那个始终没有抬头的人身上顿了顿,而后脸上笑意更深,再说话时都显得用力:
“我叫,闻愈。”
时砚景捏着书页的指尖绷得紧紧。
班主任安排好闻愈的座位就拍了拍手,让有些兴奋正在行注目礼的学生们冷静下来,就开始了新一轮讲课。
闻愈坐在了第一组最后一排,他将手中的书包往抽屉里一塞,就饶有意味地直直望向右边——
精准锁定第四组最后一排的单桌,时砚景。
时砚景能感觉到那道炙热的目光一路锁定在自己身上,他面上不显分毫,在所有同学的注意力渐渐回归到黑板上之后,才偏头。
两道目光在空中直撞,像有火花四溅。
闻愈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他向时砚景挑了挑眉,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夸张地笑意配上嘴型无声,凝结成最纯粹的恶意:
小,聋,子。
时砚景眸光不动分毫,像是看不到一般收回了视线。
可几乎将手中笔捏断的力度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记忆在脑海中悄然复苏,从心口一点一点、蔓延到四肢百骸。
下课后,阮唐合上笔记本抬头,现自己身边的唐褆笙早就在下课铃响的那一秒倒在了桌上昏睡过去,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想对时砚景说些什么,却只现时砚景往外走的背影。
是去洗手间吧?阮唐想着,却在收回视线时撞上了某道打量的目光。
闻愈饶有意味的打量毫不遮掩,在被阮唐抓包后也不退缩,甚至心情极好地抬起手:“嗨。”
“……”
阮唐对他有种莫名的感觉,负面的,但良好的教养告诉她不能对人先入为主心怀恶意,于是阮唐微微颔,算是回应了这个招呼,就不再看人。
闻愈撑着下巴,看着她的侧脸,眯了眯眼。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午又是体育课,还接着年级篮球比赛。
唐褆笙依然是哭丧着脸,一边跑步、一边哀嚎着为什么太阳总在体育课变得那么大,导致她身边一圈女生都差点笑得岔气。
阮唐捂着肚子笑了小半圈才停下来,她缓缓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却在不经意间瞥见时砚景人不见了。
直到跑完步集合,还是没有看见时砚景的身影。
真奇怪,平时就算他请假,也会在操场上出现,不会无缘无故不在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运动着的阮唐心神不宁。
但还好,在体育老师宣布解散后,时砚景终于出现在了操场上,只是他脸色苍白,校服上也有一片水渍,看起来脚步虚浮的样子,在篮球场边上某个角落处坐下。
刚运动完,脸颊一片潮红的阮唐皱着眉小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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