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这流言已经开始逐渐扩散,给不少百姓了些希望,但依旧没有降雨的消息。
现在还能用祭坛未修好,没有开始求雨为由,但总不能一直拖延。
如果能知道大概何时降雨就更好了,元熙帝的思路和裴余之直接同频。
如果能在天子祭天求雨时求来降雨,想来效果会翻倍增长,更能巩固他的地位。
心里这样想着,元熙帝越想越心动,但财神不可控,他根本没有把握这位祖宗会答应。
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
顾不得招来众臣商讨,元熙帝本着装乖卖惨的念头,抬脚就往财神殿走,他心里觉得,财神远没有他看起来那么无害。
纵使身为凡人,元熙帝也清楚借他国之国运必然是天地不容的禁术,能施展此法的人或仙必然是道行高深。
那能在谈笑间便破除这禁术的财神,更是恐怖至极。
好在虽然任性冷漠了些,但财神还是好相处的。
元熙帝自的为裴余之辩解,财神身为神仙,对待凡人自然是冷漠的,便是视人命如草芥,那也是另一种的众生平等。
神仙的善良宽容都是凡人想象的,实际上的神仙本来也就该这样。
裴余之还不知道气运子已经在心里为他自动做了美化,他正在财神殿里雕刻着他的小手工,栩栩如生的小金子和小银子在他手里诞生。
听见通报,便放下手里的小玩意,让元熙帝进来。
元熙帝进殿后后极为自然的在下落座,小心的试探着何时降雨。
他将自己包装的极为凄惨:“非恪故意叨扰,实是恪别无他法,恪区区凡人,虽为帝王,然仍无法与仙神手段相抗。”
“恪自知麻烦财神大人良多,但这雨一日未降,恪心一日不安,唯恐是恪真做了何事错事,惹得上天怒,招致百姓怨怼”
小财神抬头看了他一眼,元熙帝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样子,挺复杂的。
有生气,有失望,还有叹息和熟悉的纠结。
小金元宝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元熙帝,眼里满是怒其不争,童声清脆:“小石头啊,小石头,你怎么混到这个份上?”
元熙帝被小金元宝盯得毛毛的,对于这位据说是他在天上最好的朋友,元熙帝还是很亲近的。
“不就是下一场雨,你写个圣旨烧给龙王不就行了?再不济让雷公电母过来助助阵,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搞成这样?”
“竟然还需来麻烦财神大人。”
元熙帝:命令雷公电母?写个圣旨给神仙?谁啊?我吗?
正当此时,元熙帝注意到小银锭子正朝他使眼色,也许是真的有了默契,元熙帝竟然神奇的领会了它的意思。
俊朗的面容黯淡下来,语气低落:“恪哪里有那般能耐,虽曾为天上仙石,然现今不过人间帝王,与天上仙神眼中不过蝼蚁,有何资格命令雷公电母。”
这位小财神约摸是很护短的,他好歹是他曾经养过的小石头,不,是玉石,装个惨什么的应该可行吧?
果然,小财神眉头一皱,便有了几分怒色:
“你可是我养的小石头,那些个神仙,在天上哪个见你不得恭恭敬敬的绕行,不过是让降个雨,谁敢不答应?”
尽管早知财神应当在天上地位卓越,但元熙帝还是暗自又高兴了一下。
有种在天上有人的感觉,你别说还真不错。
皇帝是厌恶有人站在他脑袋上,但那是站在他头上拔毛并且和他抢占权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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