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活命,我给你一个忠告。”
涣公撩拨开他的白发,露出双眼,“要让天下再度知道你的存在,你得去见安阳。
安阳打着匡扶神女的旗号已久,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你从未见过,他也从未见过你的人,为何偏偏对你这个名声大实权小的人物如此重视?你心中就没有一点好奇?”
“前辈还真是会开玩笑。
我若见了安阳,以他狼族思川的名号,我便坐实了叛族之罪。
以一个无实权的神女之位去见一个乱军首领,你这不是救我,这是想将我置于死地。”
涣公说:“我以为你是真的不太聪明,还想提点你两句。
看来是装的。
我可只字未提安阳是狼族。
况且不管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轻易去抓安阳,毕竟一旦坐实安阳是思川,当初是谁执掌灭族而狼族少主还活着,其影响不亚于开战。
既然安阳存在了,只要不是荒主的意思,他便不会消失。
神女是想提醒我,早就知道安阳之事了。
也是,野心勃勃的大越族,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就是千瞳。”
涣公接着说道,“我看过太多太多,只是想得太少。
直到昨日我才想明白一些事情。
可你已经知道太多了,你太知道怎么才能保住落野了。”
“前辈说笑了,晚辈才疏学浅,不懂你说的这些。”
西月答道。
“这句话,九尾灵康也和我说过。”
涣公说,“看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和明面上可查询的线索,神女是不会相信我的话了。
那我简单说一句,神女你记好了。
七术拿天下人在赌他儿子的命,他要以一人之力倾倒万钧。”
“晚辈记下了。”
西月答道。
涣公哼了一声,“你这副高傲的模样和灵康如出一辙,让人生厌。”
“六殿下和云横殿下几乎是一样的,一样的殿下身份,一样的战神身份。
若世间只是一场游戏,有人竭尽全力拔得头筹、有人隐藏起来怕人知晓、有人费尽心思难以成功,有人碌碌无为无疾而终你说,在这样一场游戏中,云横殿下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涣公并不在意西月的回答,他接着说道,“他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他进入游戏,不论是拔得头筹、隐藏起来、还是碌碌无为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管。
可他更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不玩了,不喜欢了,累了就可以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