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画蕊缓缓地问道,随即特意注视着商紫脸上的情绪。
就见商紫震惊的抬起首,眼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对于顾画蕊所说的话,感到出乎意料的震惊。
这也是没有什么不妥,奶娘出事之后,顾长卫怕后院的事情闹大,自己到外面会极为没有面子,为此严命暖春院的人不得将此事说出去。
商紫在后院,平日又素少与人交往,不知晓此事倒是也正常。
“不过,你与采真既然是好姐妹,那么为什么她死了已有半月之久,你却迟迟不知晓?”
顾画蕊沉吟着问道。
商紫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珠,嗫喏着道:“大小姐有所不知,奴婢平日在后院忙活,根本无暇与采真见面。
也只有每个月放奴婢假的时候,奴婢才同采真见面,一同回去。”
商紫哽咽了一下,又接着道:“大小姐,采真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
上个月采真同奴婢一同回去的时候,她还说过要努力伺候小少爷,努力挣钱治好她丈夫的病,怎么说她都不可能回去自杀的呀!”
商紫越说越急,月浓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拉着她做到一旁,轻声抚慰着她激动的情绪。
之后顾画蕊又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便就让月浓送商紫回去了。
望着商紫黯然神伤的模样,顾画蕊不忍叹了口气。
从商紫的话可以确定,奶娘绝对不是自己自尽而亡。
或者就算是奶娘自己自尽而亡,那也必然有人胁迫。
若此事的元凶是二姨娘,二姨娘到底对奶娘说了什么,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让奶娘选择自尽了呢?
更重要的是顾怀瑞体内,长达两个月的慢/性/毒/药,到底是何人所下。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顾画蕊感到毫无头绪。
月浓和水袖送走了商紫,盈娘见顾画蕊自与商紫说完话后,便就一直闷闷不乐地靠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为此,特地跑到了厨房,为顾画蕊煮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现在天干物燥,也能够去去火气。
“大小姐,你也不必为了此事太过愁绪。”
盈娘一边将银耳莲子羹放在顾画蕊的面前,一边柔声劝解着,“车到山前自有路,大小姐一直坐在此处闷闷地想着,也想不出什么结果,倒不如放松一下。”
顾画蕊淡笑着将汤羹接了过来,刚准备喝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拉着盈娘急忙道,“盈娘,你现在立即去找月浓和水袖,让她们去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曼久草这种药物并不常见,应该很少有药店会出手此物。
你们去查查那些药店出手,再问问有什么人购买过,没准能够问出些什么。”
这也是为今之计,唯一一个能够抓住的线索了。
想着,顾画蕊不免叹了口气,无力地靠在软枕上。
天季犯凉,院子内的银杏金灿灿地洒落着落叶,三三两两的丫鬟正拿着扫着,仔细地清扫着地上的落叶。
明岫岩的药膏当真是管用,没有几日顾画蕊的腿上就好了,现在总算是能够来去自如。
顾画蕊将瓷坛的盖子掀开,望着里面的蜜饯,“盈娘,这些日子你跟月浓她们学得也差不多,李嬷嬷原来手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和月浓一起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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