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没想到,陈教授除了认识他们父子俩,对二叔也是一副“好久不见”
的表情。
可反观二叔这边,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那些褶子里还藏着一丝丝的尴尬和羞涩,好像不是很想被陈教授认出来。
陈教授的老脸黑里透红,一把抓住二叔的胳膊,有些激动地说:“当年你在你哥哥之后报考考古专业,成了我的学生,天分不在长风之下。
可惜我出事以后,你也辍了学,后来我听说你居然成了盗墓贼?这是不是真的?!”
二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摇着头说:“没有!
陈老师您听谁说的,我那是探险家,不是盗墓贼……”
陈教授将信将疑看着他,见二叔满脸正经,才舒展了眉头道:“我也是听一些老同事说的,说你离开学校以后,就放言要挖尽所有古墓,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二叔解释道:“我当时也是被强行清退,就说了几句气话,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我确实去过一些大墓,但那都是已经被盗墓贼光顾过的。
我虽然没有能力保护性发掘,但我保证,我考察之后,都及时向当地主管部门报告了……”
陈教授脸上还是挂着几分怀疑,二叔又补充道:“上个月,在西羌发现的那个被盗掘的土伯特则赞王子墓,那就是我汇报的,当地考古部门还表彰我了,不信您可以去打听。”
陈教授叹了口气道:“我也没地方去打听,只要你没走歪路就好。
这一趟,我不求你还能以考古工作者的身份协助研究,但希望你还能有考古工作者尊重历史的精神在,也不枉咱们师生这场重聚。”
二叔挺胸昂首道:“陈教授放心,我保证不辜负您的期望。”
看二叔在陈教授面前像个小学生一样,萧然憋着笑,他从没见过二叔这副囧样,看来这就是身份压制。
陈教授一转头,二叔就在萧然头上敲了个爆栗,这下轮到胡八一和王胖子笑了。
可笑归笑,胖子还是提出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萧二叔的事儿咱小辈儿就不说了,眼前要是有个更需要批斗的叛徒。”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安力满拽了过来。
安力满急忙解释道:“我没有跑嘛!
我刚才是想解开骆驼,我怕蚂蚁吃了骆驼,胡大都保佑不了咱们了嘛!”
胖子晃了晃手里的枪,说:“你跟它解释,看它信不信。
你以为我没看见,刚才要不是萧二叔拉着你,你都要自己上骆驼了。”
可不管怎么样,安力满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后面的路还要靠他,于是胡八一打圆场道:“咱们一起被胡大派来的白骆驼救了,又一起从行军蚁的老巢跑了出来,这都是胡大的旨意。
这说明咱们这队伍里的人都受胡大欢迎,咱们就是朋友和兄弟。
我们信任你,你要是再背叛我们,就是违背胡大的旨意,胡大也会惩罚你。”
安力满赶紧就坡下驴:“对对,这都是胡大的旨意,我们都是顶好的朋友和兄弟嘛,胡大会保佑我们的!”
二叔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力满老哥,别说胡大了,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安力满怯生生地说道:“好的嘛,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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