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疆捧着绝纱风物绣品回府衙的路上,心里有些懊恼。
看着自己手腕的浅浅疤痕,似乎都有些隐隐作痛。
她就那么不待见他嘛?虽然他只是一个临淄主簿,在她看来或许连主簿也不是,只是齐王微生优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家丁,但他也是有尊严的。
他欣赏绝妙诗歌有错吗?绝妙风物分明也绣得写意优美,怎么就欣赏不来?那首小诗歌,为何他就念念不忘呢?
朱廊花,栽谁家?一朵两朵展韶华。
赏来赏去香风动,如何永恒尽鲜妍?
山上花,不足夸?千朵万朵任由她,开来开去红满川,谁人知悉谁人懂?
一遍过目便已不能忘怀,一眼惊艳便已满心喜欢。
一吻……再吻……
尚疆惊觉,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收回凌乱的心思,想着还是明日再去买些绝妙诗歌与绝妙花娇绣品。
总不至于那么巧,天天都能碰上她?
做完这个决定,尚疆的心情终于舒坦了些。
他又想起那天她病危时,他用嘴喂药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唇角上扬,笑了。
就等明天吧。
尚疆刚刚回到府衙自己房前,洛南已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便迎上来:“尚兄,你总算回来了,我有要事相问。”
“有关顾飞?”
尚疆问。
两人一同入了尚疆房内,掩上门。
洛南问:“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尚疆耸耸肩:“绣品。”
洛南显然没有耐心去关心那些绣品,他的话中透露出自己的忧心忡忡:“我现在是骑虎难下,觉得无路可走。”
“世帝命你彻查顾飞案,却不许声张?”
尚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