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尚疆想起现居洛都的杜世嘏。
杜世嘏对管如可谓用情至深、多方维护,谁曾想管如却对他频频示好,这究竟是因为那日他因救管如受伤,她因怜生爱?还是这些只是他的错觉,管如只是把他当成普通朋友?
而此时,小侯爷杜世嘏,却候于昭阳殿外,等侯宁安帝召见。
洛都昭阳殿,高屋建瓴,红墙青瓦,奇花异草,青溪沁泉,画阁回廊,美不胜收。
只见征虏将军高伟光侍立一旁,宁安帝明堂高坐。
宁安帝边翻大臣书奏边说:“征虏将军东莱郡此案办得甚好,朕心甚悦。”
高伟光叩首而拜:“多谢世帝赞赏,臣心惶恐。”
“你从东莱郡回洛都途经临淄了吧?那边的尚公祠乃千年古迹,可有寻访凭吊?”
“未曾凭吊。
一来东莱郡此事了结欲急报世帝,让世帝放心。
二来臣听说……”
“何必吞吞吐吐,听说什么,将军但说无妨。”
“听说先帝两次经过临淄而不入,下臣不知何故,但臣向来以先帝为盖世英杰,知其必然事出有因,不敢冒进,故匆匆返身而回。”
宁安帝微微一笑:“将军多虑了,文帝当年两过临淄而不入,是因与故友曾在临淄有约,但却惊闻故友亡故,近友人之乡而情怯,自称无颜入临淄。
父皇甚是思念友人,在病榻前也曾说起当年同游临淄之事。”
“先帝重情重义,下臣佩服。”
“临淄风物,甚为醉人。
朕欲去临淄一趟,将军可愿同行?”
“下臣愿随行左右,定不负世帝倚重。”
“朕此次微服临淄不想多带人,声势浩大不能查访出实情。
安乐亭侯群治出众,征虏将军文采斐然,我带上你们两个,再带上一名御医百名虎贲勇士,我们也去体验一下临淄风物。”
“遵命。”
“你且先退下,将杜侍郎叫进殿来,朕有话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