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久以前,李公使在特区就是德高望重的人物,盘踞多年,根基深厚,不止有官场上的人脉,跟很多大佬都有不菲的交情。
李蔓是他唯一的女儿,她的生日宴,不仅仅是一个小辈的生日宴。
这一点,从门口络绎不绝的车辆和下到红毯上的宾客就可以看出。
能拿到请柬的,哪个是简单人物了?
李蔓接过钟宁递过来的酒杯,转头和一个来参会的公子哥儿谈笑了几句,把人打发了,回头脸就沉了下来。
钟宁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应酬,装再得体也是言不由衷,不由劝抚她:“一会儿,司总也要过来,您得拿出笑脸,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李蔓愤愤地说:“别提这个家伙,之前老头子逼着,我才勉为其难约他,他居然说没时间。
真以为我瞧上他了?要不是为了两家的关系,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是是是,小姐受委屈了。”
钟宁赔着笑,“他不识好歹,可您不能丢公使的脸啊。”
“要不是为了老头子,我一眼都不想看这种装逼货。”
她声音压得极低,脸上还带着笑,只有眼底不时闪过的厌弃能看出些端倪。
钟宁还要说点儿什么,李蔓的目光忽然顿住,僵持着不动了。
钟宁诧异之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由大吃了一经。
是个美人,穿着酒红色鸡形领的旗袍礼服,跟在卞嵩林参赞身后。
美则美,但是,她的注意力却放在对方耳朵上的耳饰上。
那是一只红宝石耳钉,周边圈着三圈钻石。
那不是,那不是……
李蔓握着酒杯的手已经在颤抖了:“司仲城——真是欺人太甚。”
“小姐,忍住啊。”
钟宁忙拦住她。
要是在这种场合闹腾起来,那可就好看了。
而且,那女人是卞参赞带来的,可见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李蔓深感遭受了奇耻大辱,摸着耳朵上的另一只红宝石耳钉,猛地抖开她的手,恨声道:“我要是还能忍,我就不是李蔓。”
不顾钟宁的劝阻,她快步越过了人群,直奔方辞而去。
……
宴会进行到一半,司仲城才姗姗来迟。
卞嵩林带着方戒北迎了上去,方辞只好一个人去露天花园里逛了。
走几步,她还时不时回个头,远远望去,三人聊得挺融洽的,她心里也就放了心。
花园里的人不比场中少,觥筹交错,也挺热闹。
一路上,已经有五波人过来和她攀谈,不过都被她婉拒了。
渐渐地,没有底气的男士也就止步了。
方辞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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