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甄逸一脸茫然。
仵作抬起头,向袁旭等人行了一礼说道:“启禀诸公,小人已是验明,六具尸身均为一剑致命!
切口细长却直达要害,可见凶犯剑法娴熟。”
“听闻一人在县令抵达之后方才死去。”
看向甄逸,袁旭问道:“不知是哪具尸身?”
指着中间第三具,甄逸说道:“便是此人!”
走到甄逸指的尸体前,袁旭蹲了下去。
仔细勘验过伤口,他向仵作问道:“可发现此人伤口与别人不同?”
“并未发现!”
仵作应道:“伤口所在部位一般无二,深度也是并无差池……”
“真的一般无二?”
又检查了另两具尸体,袁旭嘴角牵起一抹怪异的弧度,向仵作追问了一句。
他的举动让甄逸顿感意外:“县尉通晓验尸?”
“不懂!”
目视甄逸,袁旭说道:“某只懂得分辨伤口,至于验尸却是外行!”
曾拦过袁旭,企图阻止他与董和接近的姜冏,眼神有些复杂!
尚不及弱冠,又出身袁家,姜冏一直没看得起这位新任县尉,总觉着他不过是凭袁家出身来到上蔡任职。
甚至根本没对他成功剿贼抱有幻想!
县中出了命案,均为仵作检验尸体。
整日与尸体为伍,伤口不同,又怎会逃过仵作的眼睛?
袁旭却说他能看出不同,姜冏当然大为吃惊!
朝仵作招了招手,待他靠近,袁旭指着第三具尸体胸前的伤口说道:“此人伤口虽是自左肩下侧切入,却是深起浅止。”
他又指着另一具尸体胸前的伤口说道:“此人伤口,则是深度相当!”
分别看了看袁旭指过的两具尸体,仵作大吃一惊说道:“若非县尉提点,小人当真忽略!”
仵作印证了袁旭的说法,甄逸等人顿觉愕然!
“除一具尸体小腹贯穿,其余均为左胸中剑。”
袁旭对屋内众人说道:“剑伤长短、深浅均匀,唯独此人与众不同,诸公可细想,凶犯究竟有何意图?”
“县尉之意?”
甄逸和王干还在琢磨,姜冏已是眼睛一睁,愕然说道:“凶犯算准他可活到县令前往?”
袁旭蹙起眉头说道:“倘若如此,凶犯对自身剑术必是有着绝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