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女士!”
安东尼刻薄地打断道,“我觉得,做人,还是要有一点原则的好。
哼,虽然你只是一个,提夫林。”
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就是听着不怎么舒服。
还有一点种族歧视的意味。
“额,其,其实普林顿先生是一位,嗯,还算比较正直的人,就是,就是有些时候过于‘体制内’了。”
玛蒂尔达侧过身,悄声告安可。
“血誓女士!
有什么话就请大声说出来,你知道裁决处的成员,听不得背后议论。”
“诶,不,不是。”
玛蒂尔达赶紧挥手解释,“我,我的意思是,要不阁下再斟酌斟酌,万一真有哪位前辈,就,就这么随性呢?”
安东尼嗤之以鼻,将那张轻飘飘的银白纸页搁在桌面上敲了敲,觉着不太解气,又粗暴地拽起来,展示给玛蒂尔达。
“血誓女士,不,我亲爱的共事,玛蒂尔达。”
安东尼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脸上的肉都陷入褶子里去了,“我们抛开成见,放下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平心而论。
啧啧,就算那些前辈们忙,忙得要紧。
可你见过,哪位前辈的信件,还是推荐信此类,能简短到这种地步?”
玛蒂尔达看清了纸页上的内容,虽然但是,她也是无话可说。
“普林顿先生,或许……”
“或许?什么‘以我之名’,呵,天哪!
我在事这半个世纪里,还没见过哪位教授这么……啧,有个性的。
就算拿到卷宗管理处,你去翻翻,就算再往前推一两个世纪,也不会有谁这么特立独行。
“玛蒂尔达,你总不会认为,忽然冒出个不知藏了多久的大师阶往上,或是哪个伪传奇,会为这么一个不见经传的丫头背书吧?”
声音越说越大,安东尼是越吼越觉得自己在理。
他啊,最讨厌那些投机取巧,不劳而获的小老鼠了。
好险,要不是今日我值班,指不定就给蒙混过关了。
碰上了我在这里,谁来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