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刘信……”
阿音惊呼道,她颤颤巍巍的去试刘信的鼻息,刘信呼吸还算平稳,缓了一会儿,等胸痛缓解之后,他慢慢爬了起来。
“还好没大碍。”
阿音松了口气,她把刘信扶到旁边坐下,这时从远处走传来一阵摩擦声,阿音再次紧张起来,她不知道对方去谁,只怕是明月宗弟子找到了这里。
阿音掏出赤金令拿在手心,准备随时施蛊,她觉得自己的汗在一滴一滴淌下来,一动都不敢动。
自己的蛊术还不稳定,刘信又再次受伤,万一对方人多势众,她和刘信就完了。
“咳咳……”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山洞深处咳了几声,很快又没了动静,对方听起来是一个虚弱的女人,似乎没什么威胁。
安静了很久之后,那个虚弱的声音再次咳了几声,听起来好像更弱了,似乎还有呻吟声,听起来似乎有些痛苦,阿音看了刘信一眼,想了想,以半蹲地姿势靠在石壁上,壮着胆子一点点前进,刘信捂着胸口,亦步亦趋地跟在阿音身后。
山洞里阴暗异常,跟之前在天祥寺的地下隧道的感觉一样,只不过山洞里没有温热的风吹来,而是干冷干冷的,偶尔能摸到几根干枯刺手的树枝子,毫无生机,似乎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渐渐的,阿音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她开始害怕起来,手往后拽着刘信的衣角,刘信也紧张起来,轻轻地把她拉后了些。
里面越来越黑,几乎要伸手不见五指,阿音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脚下一绊,她“哎呦”
一声,踉跄地倒在地上,手按在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上,好像是只人手。
阿音吓的“啊”
的一声大叫跳起来,跌在刘信身上,那个衰弱的女声再次响起道:“是谁?”
阿音听着有些熟悉,但她怕自己听错了,便没敢出声。
刘信的心里也敲起鼓来,他讶异地张大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会儿,那个声音又问道:“是……是阿音吗?”
“你是……”
阿音的心陡然一紧,这个声音分明那么熟悉,那么温柔,她却不敢认。
“你是隽宁吗?”
阿音说完,一下子扑过去在她身上哭起来,一时间,害怕,彷徨,激动,思念都汇成眼泪倾泻出来,阿音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把头埋在隽宁温热的胸口上止不住地号啕大哭。
“隽宁,你竟然在这里。”
刘信也呆在原地,任凭眼泪夺眶而出,他浑身颤抖着,双腿一软,跪在隽宁身边,喃喃道,“宁儿,是谁害的你,我来晚了,我对不起你……”
“阿……阿音,刘信哥哥,我……我快不行了……刚刚我以为是明月宗的人来……所以,所以才施蛊抵挡……”
隽宁的胸口一起一伏着道,但每次都会间隔很久,她把头慢慢一歪,发梢扫在阿音脸上,在浓重的血腥味中散发着一丝干净的皂角香。
“隽宁,原来施蛊之人是你……”
阿音恍然道,
刘信在黑暗中摸索着,扶起隽宁的手臂道:“隽宁,我们救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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