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后的道路极不好走。
两人在城里没正经用饭,只勉强吃些干粮,喝了点水。
薛灵栀又累又热,额头、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再一瞥身侧的张公子,只见他脸色斑驳、鬓角也有明显湿意。
“张公子,咱们歇一会儿吧?”
薛灵栀试着商量,“在路边等一等,说不定能等到回去的车呢。”
距离花溪村还有大约五十里路,这般走回去,何时才是头?
“嗯。”
赵晏重伤未愈,虽能缓步行走,但体力远不如从前。
初时还好,出城后道路难行,他几乎是咬牙硬撑。
若非修饰了面容,只怕此刻早面如白纸了。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在路边小憩时,总算等来了顺路的车。
是清晨拉菜进城的那对夫妇。
他们赶着骡车,车上的蔬菜已经清空。
夫妻俩笑吟吟问:“咦?这么远,你们是要走回去吗?还是要坐车?坐车的话算你们便宜一些,两个人三个铜板就行。”
“坐车坐车。”
薛灵栀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一次,赵晏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抵触。
依旧是来时的两个垫子,但无疑比来时要宽敞许多。
没了那些碍事的蔬菜,板车后面的两人终于不用再肩挨着肩,背靠着背了。
“姑娘,你们是什么时候出城的?”
女主人再度打开了话匣子。
薛灵栀答:“我们买了东西就回来了,具体时候倒不记得。”
“出城的时候顺利吗?”
薛灵栀不解,仍如实回答:“顺利啊。”
“哎呦,幸好你们出城早。
我们出城的时候可麻烦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城门口好几个衙役在盘问。”
赵晏闻言,睫羽轻颤,眼神微动。
薛灵栀好奇地问:“衙役?盘问什么?”
“谁知道呢?听说是找人。
可你要说找人吧,没见着画像,也没说找谁。”
女主人想了想,提出了一个猜测,“你们说,会不会他们要找的是个女的?是哪家的小姐太太偷跑出去了?不然干嘛不对着画像找?”
薛灵栀想了想:“也许是因为丢的那个人没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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