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已经让光禄寺传膳过一回,食法的确新鲜,味道也挺好,天宫的美人都甚是钟爱。”
“不过就是便宜王轨那老儿了。”
“罢了,听闻他也在尽心地教导皇儿经典,放他一马又如何?”
宣帝像是在对刘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天元皇帝天心宽广,胸怀宇内,当真是王轨老儿修了八辈子的福分。”
“就这样吧,无事别来烦扰,尔等看着办即可!”
太上皇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最近他总是觉得腰酸背痛,夜间亦是无法安寝,时不时头昏眼花,偶尔还伴随着胸口痛。
“启禀天元皇帝,大司空毕王最近似乎见了陛下两回,您看……”
“大胆刘昉,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赟排挤宗室诸王,明眼人全都一清二楚。
甚至很多时候就是这个刘昉在其面前鼓吹。
动不动就把宇文护搬出来,以示宗室弄权之利害。
宇文护可是弄死了北周的前两位皇帝——宇文觉和宇文毓。
两人都是宇文赟的亲伯父,他父皇周武帝的亲兄长。
宇文赟真正忌惮的也是他父辈的亲王。
也就是太祖宇文泰的儿子,周武帝的弟弟们。
毕竟他老爹宇文邕也是从兄长那接过皇位的。
武帝是宇文泰的第四子,那接下来是不是轮到第五个儿子做皇帝了?
正是因为这种忌惮和猜忌,宣帝登基后就以莫须有的罪名诛杀了宇文泰的第五子。
也就是他五皇叔齐王宇文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