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臣侍好好想想。”
魏锦宵有些动摇,他从小便喜欢研究武器,喜欢军营那些意气风发的女子,羡慕她们能上战场,只可惜他不过是个男子,不知姐姐为何让陛下来找他,又不知陛下为何也同意了他接触这些,她难道不知这为律法不容,若是被御史言官知道定是要参他的。
魏锦宵想得有些多,姬幽只平静的回了一句,“嗯。”
魏锦宵将图纸小心地收了起来,这也算是一次机会不是吗。
姬幽见魏锦宵怔愣在原地,神游太虚,忽然道:“朕有些渴了。”
殿里的宫侍被陛下刚才全部迁了出去,魏锦宵只好亲手沏茶,水流声缓缓,他觉察着温度刚好,才将杯盏递到姬幽面前,他的手心浸出了汗,依旧是低垂眉眼,有些紧张道:“陛下,请用茶。”
姬幽伸出手,微凉的指尖与魏锦宵食指的骨骼相触,魏锦宵双手瑟缩了一下,神色极不自然,手中的杯盏一时不稳,茶水飞溅出零星几点,滴落在姬幽手腕、锦衣华服之上,魏锦宵急急跪在地上,“臣侍有罪。”
姬幽稳稳接过瓷杯,轻笑一声,“不妨事。”
魏锦宵抬眼,在姬幽的注视下,继而慌乱的掏出身上随身携带的绣帕,微微上前打算替姬幽擦拭水渍。
姬幽觉得看起来坚毅沉稳的人这会怎么这般笨拙,她夺过魏锦宵的帕子,心中叹息一声,自己擦了起来。
魏锦宵面色微窘,起身坐到了一旁。
姬幽抿了几口茶,无意瞥见帕子上绣着的紫竹,顿觉栩栩如生,精致非常,不由得问道:"
这帕子不像是内务府尚衣司那些人绣的。
"
“是,臣侍自己所绣。”
“原来如此,你绣的极好。”
如此绣技,让姬幽想起了她的父君,父君的绣技有渝州第一的美名,她小时候的衣服父君从不假他人之手。
“陛下谬赞,臣侍愧不敢当。”
“魏侍君谦虚了,朕说你当得起你便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