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服就干!”
狗老大转过头问我有没有带火,我问狗老大烟花在哪儿。
“放烟花干嘛?”
“不是以烟花为信号叫人吗?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滚,电影看多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那么落后的玩意儿,给我点颗烟。”
我赶忙从口袋掏出火机,给狗老大点上一颗“红将军”
。
“三分钟过去了,你还剩两分钟!”
屋里传来催促声。
“看见那锣没?”
狗老大指着墙角下的一只破旧的铜锣,“提着它,拿着小木锤,去屋顶敲三下!”
我潮!
我真想问狗老大一句,这他妈比放烟花先进在哪儿?
我匆匆忙忙上了屋顶,站在屋顶我才发现,狗老大的院子在这片区域的中心位置,这里仿佛是一座孤岛,被方圆几公里的黑暗所包围,已是深夜,只有两三家还亮着灯。
“咣!
咣!
咣!”
我抡起胳膊,锣声震天,我唯恐有狗贩子第二天说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三声过后,狗叫得更猖狂了,似乎已忍无可忍,简易板房的窗户齐刷刷亮起了灯,很快,光膀子的主人们牵着他们看家护院的狗,气势汹汹、匆匆忙忙出了门,向狗老大这边聚集。
我们被围困在院子里,二十多辆“鬼火”
又被五六十个狗贩子围了起来,人多势众,何况还多了五六十条狗,年轻的小混混们外强中干,脸色大变。
“熄火!”
狗老大怒吼一声,咆哮的轰鸣声烟消云散。
“年轻可以犯错,可以嚣张,可以目中无人,但不能犯罪,不能欺负人,不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