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柳与之前唱曲子时飒飒风姿有所不同,变得略带几分柔媚,只是这柔媚中多了几分矫揉造作的成分。
韩健一时辨不出前后哪个才是真正的大西柳。
到纱帐之后,是一方绣床,兰室汀香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醉人的脂粉味。
绣榻上有大红的暖被,一名妙龄玉人轻纱遮面,双手扶膝稍显局促坐在床沿上,正是之前在人前表演舞蹈的小西柳。
大小西柳各具风姿,唯妙不同,韩健觉得此行若真是来寻芳,却也是令人流连忘返的美事。
小西柳坐在那,好似娇羞,不愿抬头见人,韩健却发觉小西柳坐姿中暗含反击的剑法,也许一把剑正藏在小西柳身后,随时会攻过来。
见到这架势,韩健赶紧收拾住寻芳之心,警惕心起。
却在此时,稍微走开的大西柳捧着一个酒杯过来,眼角含春道:“韩公子,不妨引了这杯美酒,与我姐妹共寻酥梦?”
“酒?”
韩健接过酒杯,往酒杯里看了看,因为这年头纯酿近乎没有,酒或多或少有些杂质,韩健也辨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韩公子,为何只看,不饮?”
大西柳恼怨一般白了韩健一眼,那模样也是生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嗔态。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么一杯美酒,承得美人亲手递来,舍不得饮了。”
大西柳听到韩健没来由吟了一句诗,略微一愣,但她神色间很快恢复正常,对韩健妩媚一笑。
韩健提起酒杯,放在唇边,袖子一提,便将一杯酒全倒进袖子里,同时舌头伸出来舔舔嘴唇,等他放下袖子和酒杯,嘴唇湿润就好像是刚饮过酒一般。
“好酒。”
韩健赞了一句。
大西柳走上前来,扶着韩健,一脸羞态道:“韩公子,春宵苦短……”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本身酒没问题?
韩健心想,没问题那最好,反正倒了跟喝了没多大区别。
但为了谨慎起见,韩健还是故作模样,稍微扶了扶头道:“不知为何,头居然略痛。”
大西柳笑道:“可能是韩公子不胜酒力。”
“这才一杯,不至于……”
韩健说着,瞅了眼大西柳的表情,此时大西柳神色间好像早就料到他会如此一般。
如此韩健心中便料定,酒里必然有问题。
韩健继续伪装,身体故作摇摇晃晃道:“太疼了,不行了不行了。”
韩健说着,身子故意靠在大西柳身上,让她扶住自己,大西柳没有避开,仍旧扶着他,往榻前方向走,道:“妾身先扶韩公子到榻上休息……”
韩健让大西柳扶着,到了榻前,本来坐在床沿上的小西柳忽然站起,发狠一样一拳打在韩健胸口,皱皱鼻子,冷哼一声。
此时韩健已经闭上眼,故作已经昏倒。
大西柳斥责道:“你做什么!”
“姐姐,这人占你便宜,你觉不出来?”
见到韩健仰躺在绣床上一动不动,小西柳也恢复了本性,“刚才你怎么不直接把他打晕?省了给他灌酒,这倒好,让他占了你便宜,哼哼,姐姐,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胡说什么?”
大西柳微怒道。
“那你为何找他,不找别人,在下面时,我就察觉,你看了他好几眼……”
“他带着随从来,非富则贵,且廷尉府之事发生后他不着急走,显然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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