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在!”
一个声音从边角旮旯里传出来,然后潘夫子的身影,急匆匆出来,伏地跪拜。
这次皇宫举行赐宴,潘夫子本无资格出席,按规矩,他只能递交申请,是否能通过要看礼部那边的答复。
他也递交申请,希望能通过参加皇宫赐宴来抬高身价,但几日前名单公布下来,并没他的份。
本来他要回河东,但因翠扬楼出糗,他要在洛阳继续做公关来挽回形象。
他自己都没想到,宴会前三个时辰居然收到通知,说是皇宫赐宴邀请者名单中增补了他。
本来潘夫子对韩健可说是恨之入骨,因为韩健令他名誉扫地不说,也令河东学派的名声一落千丈。
今天见到韩健,他的怒火更是无法消散。
但在之前,见到韩健出来质问朱同敬时,潘夫子才知道原来对方居然是小东王。
他一时心灰意冷,知道计较也没法再计较下去,谁叫人家是权贵?
在他盘算着早些回河东,从此隐居不出时,女皇唤他的声音传出,潘夫子也就忙不迭出来了。
连女皇都知道他的名头,还钦点他出来,潘夫子受宠若惊。
女皇道:“潘夫子为河东名学,育人无数,桃李满门,朕早前也有耳闻。”
潘夫子心中大喜,回话的语气都变了:“草民……不敢当。”
“为人之师,有何不敢当?”
女皇道,“朕又听闻,前日你与东王世子于翠扬楼内,发生一点误会。
可有此事?”
潘夫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他没想到这事大到连皇帝都知道了。
不但潘夫子感觉意外,连韩健也始料未及,看女皇那副表情,分明是早有准备。
他还想呢,有没有这么巧哪都能碰上潘夫子这瘟星,感情这也是再有安排的?
女皇没等潘夫子回答,继续说道:“既然东王世子要献乐,那就不妨你们共奏一曲,当是冰释前嫌。
如此可好?”
“草民……草民……”
潘夫子话仍旧说不清楚。
女皇一扬手道:“来人,把潘夫子的琴拿出来。”
“是,陛下。”
卢绍坤赶紧吩咐两名太监,去外面搬了把琴回来,又搬了张案台到潘夫子面前,把琴摆在上面。
韩健一看到那琴赫然是修复好的焦柳琴,心中恍然,感情是早就安排好的。
韩健登时感觉很窝火,心想:“肯定是三娘告诉了女皇,然后女皇派人安排的。
献乐的事我不提,女皇也会说。
怪不得三娘临走时还问我带没带口琴。”
韩健登时感觉被人耍了一样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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