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徐纺点开邮件,里面是那个男人的资料,他好像盯上她了,因为她掳了他。
他叫江织,帝都四大家族之首的江家老幺。
他的标签很多,不过,周徐纺只注意到了那张照片。
他长得真好看。
“我要去打工了。”
周徐纺说。
霜降问她:“你很缺钱吗?”
委托人的雇佣金,她与周徐纺三七分,是很大的一笔收入。
“不缺。”
周徐纺说,“可我需要更多的钱。”
等天边暗去,橘黄变成了靛蓝,她起身去了车库,里头有两辆摩托、一辆小轿车、一辆越野,还有一辆脚蹬的小三轮,三轮车的车厢装了防雨棚,棚里放了一个小凳子、一个折叠的便携桌子,以及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箱子。
她蹬着小三轮出了小区。
七点不到,八一大桥下,摊贩就摆了一路,有卖吃的,也有卖玩的,像周徐纺一样贴膜的,就有三个。
她挑了个空地,把木箱子搬下来,再摊开里面的手机壳和手机膜。
旁边摆摊的大妈是卖烤红薯的,热情地跟周徐纺打招呼:“来了。”
周徐纺点头,她今天来早了半个小时,摊位比以前更好,可惜,她今天的生意不好,很不好,半个小时了,只来了一个客人,还没有贴膜,就看了看她的手机壳,然后便走了。
天气闷热,像要下雨,江边不远处有个广场,往日这个时候会很热闹,今天却没什么人,不知是谁家的小孩,与大人走散了,在哭。
因为天气不好,很多人在收摊换地,没人管那小孩,他哭得很可怜。
周徐纺走过去:“别哭。”
她不会哄小孩。
那小孩四五岁,眼睛泪汪汪的,打了个嗝:“我的帽子,”
他抽抽搭搭地哭,“被风吹到江里去了。”
周徐纺看向江面,桥下有风,帽子被吹到了江对面,那边有几个垂钓的老人家,她盯着看了许久,脱鞋,下水。
风一阵一阵地刮,水面波光粼粼,月亮躲在了云里,只有路灯的光,斑驳距离地倒映在水中央。
“老钱,要下雨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钓鱼的老人家戴了顶渔夫帽。
旁边,老伙计说:“行。”
他站起来,收了鱼线,吆喝着几个同伴,“走,喝酒去!”
“好嘞。”
渔夫帽的老人家刚起身,水里就冒出个头,吓了他一大跳,张嘴都结巴了:“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路灯不够亮,就能看个大概,是个脑袋,就露了脑门,眼睛还没露出来。
水里那个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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