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却始终看都不看徐荣一眼,忽然看到了华雄身边的陈焉,一张俊脸慢慢转怒,问道:“这人是谁?怎么蓬头垢面的?”
陈焉此时头发长长了不少,但是毕竟没有太长,古人从不理发,因此头发可以盘在头上,并用冠固定住,陈焉此时的头发太短,只能披散着,便如摇滚歌手一般,实在不太好看,也难怪会惹董白生气。
华雄见董白对陈焉不满,连忙说:“董将军您千万别生气,这人是位小道长,在与孙坚一仗中偶然和我相遇,还帮了我大忙,是咱们军队的恩人。”
董白听了这话,才稍微有些缓和。
陈焉也赶紧说:“贫道本在山中修行,不太懂得礼法,因此有些狼狈,还望将军赎罪。”
董白见陈焉十分谦卑,不免对他少了些不满,说道:“好说好说,不过小道士你看起来还挺年轻,能有什么本事帮我们大忙呢?”
陈焉见董白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恐怕比自己还要小两三岁,他十分明白像董白这般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定是要人捧着,连忙回道:“贫道本无什么本事,机缘巧合得到了华雄将军的赏识,可不比董将军年纪轻轻便统领千军万马,打得关外的逆贼节节败退。”
华雄见陈焉这般说话,吓了一跳,心道:“没想到这小道士怪模怪样,拍起马屁来这么厉害!”
果然董白十分受用,立刻笑了出来,道:“你这道士,油嘴滑舌,想你也没什么本事,不过日后跟着我们,做个校尉应该还不是问题。”
说完打量了陈焉一番,忽然看见陈焉脚下穿着的鞋子十分奇怪,似乎不像平时别人穿的。
陈焉此时虽然身上借了华雄的衣服,但毕竟裤子仍是之前的运动裤,鞋子也是一双登山鞋,确实和别人大相径庭,难怪董白觉得奇怪,更可笑的是陈焉手腕上还带着一只电子手表,这种东西古人更加没见过了。
董白看来看去,越看越奇怪,最后终于盯着陈焉的手表,问道:“你这饰品还挺别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陈焉见不能隐瞒,微微一笑,心想:“我这手表是夜光的,古人肯定没见过,反正这表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董白做礼物,兴许还能升官发财。”
便说道:“这本是我师父传我的宝物,若是在黑暗之中则可发光,至于什么材质,那便是我都不知晓了。”
果然董白很感兴趣,一把抓住陈焉手腕,摸了摸那手表,奇怪道:“这饰品的材质真是奇怪,竟如此有弹性,倒像是牛马的筋?不过它当真可以发光么?”
陈焉笑道:“董将军要是不信,咱们到帐外一看便知。”
董白摇头道:“那也不必。”
忽然抬起头下令道:“给我把篝火熄灭了!”
众人见董白下令,谁还敢违抗?吕布虽觉得董白和陈焉两人的行径荒唐,但也不敢造次,当即运功吐纳,猛地双手成掌,推出两道掌风来,这掌风力道浑雄,片刻便吹灭了两方篝火,其余篝火也在众人帮助下灭掉,主帐立刻变得漆黑一片。
大帐一黑,董白立刻惊叫出来,众人定睛一看,也都暗暗低呼。
陈焉手腕上的奇怪饰物正在这黑暗之中发出绿色的光芒,虽不耀眼,却让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陈焉心里得意,想道:“这夜光表还真有用,早知道多带些过来了!”
董白越看越喜欢,却又拉不下脸来向这小道士讨要,正在犹豫,陈焉忽然朗声说:“这宝物固然其妙,但贫道身份低微,不配享有,既然董将军喜欢,贫道便将此宝物赠给董将军,以博将军一笑。”
董白听了,兴高采烈,陈焉立刻将手表摘下,将董白纤纤玉手抓过,为她戴在腕上。
这一举动本来十分无礼,但董白开心之下竟也并不计较,一边望着这其妙的礼物,一边感受着陈焉灼热的手掌,心里竟有种奇妙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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