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义了。
以前她觉得是都尉府。
后来都尉府几乎要散了,她也不知道如果求个归处,那应该是哪里好。
所以当君长知说要带她走时,有那么一刻,她的心沉甸甸的,几乎就要动摇了,心软了,像个普通的女人一样点点头开开心心地跟着她心上人走了……
但是最后,大概是即使有一阵凉风将她吹得清醒了些,白术咬了咬牙根摇摇头,然后她听见自己坚定的声音响起来——
“君长知,你能来找我,然后跟我说这些,我真的很高兴,我没有遗憾了,也不讨厌你了……”
“……”
“但是,我不能跟你走,我要留在这里——如果有一天我们再见面,就是央城兵临城下的时候,孟楼应该知道的,你也应该知道的。”
白术转过头,捧住男人的脸,近乎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冰凉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我特别特别想什么都不管,干脆有一天是一天的跟你在一起,只要开心就行了……但是我不能,央城里有我师傅,有都尉府,有你的家还有你的父母。”
“又如何?”
“不如何,我要保护你们。”
白术说,“不要让任何人伤你们一根毫毛。”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君长知离开以后白术一个人在那树枝上又坐了很久,等她意识到天色不早想要从树枝上下来时,冷到有些不灵活的手脚才让她反应过来树枝上风有多大以及刚才君长知到底给她挡去了多少寒风。
伸出手揉揉被风吹散的头发,白术苦笑了下,心想琢磨喝了酒又不知死活地吹冷风明儿个少不得又要头疼,嘟囔着失策失策,转过头便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孟朝玉,顿时便提前头疼了起来,白术放下手挑起眉:“什么时候来的?”
“挺早。”
孟朝玉笑得很不正经,“中途以为自己要目睹一场活春宫,差点想跑来着……”
“怎么没跑?”
“不知道,大概是笃定某人这像爷们似的硬骨头,见过无数美人的君大人下不去手。”
孟朝玉又严肃起脸,“君大人果真是翩翩君子,绝不乘人之危。”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像个智障似的笑了起来。
白术的白眼都快翻上天,忍不住嘲讽:“王爷真闲。”
孟朝玉不笑了,正色道:“关心下属难道不是当上司该做的?”
白术不吃他这套,只道:“果然是闲。”
“怕你醉倒温柔乡,一不小心就跟着大商第一美男跑了,本王凭白无故损失一名大将,伤得很,当然要万事小心,多加看管……”
“大商第一美男?谁?”
“君长知。”
“你现在拍他马屁他也听不见,而且,据我所知这家伙最讨厌人家拿他的脸说事儿……这是雷区,你且拿只毛笔记好了以后免得犯错——”
“本王实话实说罢了,原本将君家独子天阉的谣言信了个□□层,如今谣言不攻自破,你也最好捂着藏着,真昭告天下,啧啧,等着君大人翻牌子的姑娘能从君府拍到皇城外头去。”
“不劳操心。”
“劳的,劳的。”
孟朝玉拢了袖子,凑近了白术,弯下腰笑眯眯压低了声音,“还指望你给我招安呢,你觉得这事儿成不成?”
“……”
白术看着面前那张笑嘻嘻的脸,不丑,但是她一旦想到因为眼前这人她和君长知的关系可能会变得无比尴尬于是胸腔里就翻江倒海起来——忍着把今晚吃的喝的都吐这张脸丝昂队的冲动,白术伸手将孟朝玉的脸推开,忽然道:“孟朝玉,你当真是为了这天下?”
“也为那把曾经本王从未贪过的龙椅,”
孟朝玉直起腰,“本王不想骗你,想要就是想要——我那兄弟太糊涂,分不清楚是非对错,活生生让我背了口黑锅,我卸不去,索性将它背稳了。”
白术长久没说话,她盯着孟朝玉,孟朝玉也回视她。
良久,白术叹了口气道:“你这么耿直,当皇帝活不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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