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然吩咐过了,循音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叉着腰赌气道:“荛儿可是嘉贵妃的人,主子凭什么替她着想!
杨采女跟主子过不去,也有嘉贵妃纵容她的缘故。
嘉贵妃要苛待赤棠苑之人,主子干嘛替她的主子做主?嘉贵妃既不会感恩于主子,或许还会觉得主子多事,日后再给主子摆脸色看!”
“唉,你没听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苏斐然无奈地摇了摇头,“玉销,她不愿去便你去!
荛儿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干站三天呢?我说去送就去送!”
只见玉销也有些犹豫,苏斐然便摆出一副主子的样子,厉色斥道:“反了天了不是!
我说的话都不顶用了!”
三岁小孩虚张声势,完全没有威慑力。
玉销和循音不仅没害怕,甚至没忍住,背过身捂着嘴偷笑。
笑过之后,她们也知道主子心意已决,扭转不得。
玉销叹了口气,主子这么坚持,她去做就是了,便让循音先扶苏斐然回宫,自己去安顿荛儿之事。
主子仁善,还望皇宫对她仁慈以待,不要辱没了她的赤子心肠。
一天一夜,时间一晃而过。
今日向嘉贵妃请过早安后,各宫嫔妃都回到自己宫里梳妆打扮,等着晚上股东大会上争奇斗艳、大展英姿。
紫宸殿东阁楼内,玉销抱着苏斐然昨日画得抽象画送去库房,循音自告奋勇为苏斐然梳妆。
她今朝要一试艳丽的妆容,省着玉销老说她给主子画得太清淡,显得脸没气色、人没精神。
苏斐然看着循音在捣鼓各种瓶瓶罐罐,将各色的化妆品往她脸上怼,不由得想起某个三字下饭剧。
她灵机一动,说道:“循音,往我额头上画朵花。”
“啊?”
循音拿着胭脂棍的手顿了顿,向苏斐然确认道,“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