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故很是高兴了一场,觉得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将浮霭观的收益也落入自己名下,然后就乐极生悲忘了将额度花出去,在起床喂鱼,用剪刀开新鱼粮时,不小心在手背上戳了个洞。
虽然剪刀上看着没有什么锈迹,但祁故还是被目睹一切的蔺寒枝押着去打了一针破伤风疫苗。
扣掉破伤风疫苗的钱后,祁故手头的存款刚好回到两万内。
当夜,已经将那点小伤抛在脑后的祁故洗完澡,顶着吹到半干的头发,就听见了敲门声。
门外站着端着托盘的蔺寒枝,他垂眼看见祁故手背上那块已经湿透了的纱布半粘不粘地垂着,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冷着脸进了门,蔺寒枝拉着祁故在窗边的小沙发前坐下,用谴责的目光看着祁故,语气里带着埋怨:“洗澡时怎么不用保鲜膜包一下,这样容易感染。”
祁故看了眼手背上那个不过黄豆大小的窟窿眼,觉得蔺寒枝小题大做,理性说:“只是一个小伤口,不管也会好。”
他觉得,蔺寒枝看起来就是很会喊疼的人,毕竟蔺寒枝在他面前时就是这样做的,所以才会把这点细小的伤口放在心上,甚至到了晚上还要端着药瓶给他换药。
“可是我看到了会觉得疼,还是让我上个药吧,好不好?”
蔺寒枝像是要把祁故手背上的伤口看出花来,一直看着。
祁故受不了蔺寒枝撒娇的,一直都是,只坚持了不到三秒便朝蔺寒枝伸出手。
棉签沾着碘伏轻柔地落在伤口上,不疼,只是痒痒,祁故看着垂眼认真替自己上药的蔺寒枝,没忍住,抬起自己另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柔软发丝。
“疼吗?”
蔺寒枝指尖略微颤抖,“疼的话可以抓我头发。”
以前他受了伤,后背上大片血淋淋的伤口,当时那地方又没有什么医疗条件,为了消毒,他是干脆拧开酒精瓶直接往后背倒的。
那时候是伤口疼,但看到祁故受伤,他是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