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是他吧?
先不说那张糖纸是他的还是别人掉的,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要送她糖,完全说不过去啊。
巧合而已。
没什么。
阮念拿着糖纸去垃圾桶丢掉了,回来时看了一眼林昊旁边的位子,蒋逸舟还趴在桌上睡觉,连那张练习纸飘到地上都不知道,被来回走的人踩了好几脚。
脏兮兮的,等他起来看到,肯定又要扔掉了。
桌子里还有发剩的两三张,阮念犹豫片刻,还是抽了一张新的拿过去给他。
这人的桌面干净得只有个笔袋在桌角,她把练习纸对折压在他笔袋下,没碰到他,然后就回自己座位去了。
第一节是语文课,阮念从抽屉里拿课本的时候,微微低头往里面看了眼,顿时愣住了——怎么有张黄色的便签纸?
老师已经进教室了,趁着还没打铃,她好奇地撕下小便签看写了什么。
第一眼的感觉是字写得也太丑了,不是字体问题,就是给人很懒散的感觉,要放考试里肯定会被老师扣卷面分的那种字,幸好只写了四个字,也不是太难看懂——
-同桌愉快。
阮念:“……???”
同桌?同什么桌?
她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闷头闷脑的厚眼镜同桌还埋在课本里鬼鬼祟祟地玩手机,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这学期才换的新同桌,开学第二周了,两个人讲的话统共不超过十句吧?完全看不出哪里就很愉快了,更别说会请她吃糖,而且同桌的字好像也没这么丑的……
“上课。”
刚从后门冲进来的班长赶紧跟着叫了一声:“起立!”
不想了,先听课吧。
阮念把那张莫名其妙的便签纸塞回了抽屉,连带着心里的疑惑也一并搁在里面,翻开课本,暂且不管这件事了。
大课间的时候下了点儿小雨,没去成小卖部,连着后面那节体育课也泡汤了,体育老师来教室坐讲台上看自习,椅子都没坐热就被闻风而来的老张给请走了,说要占用时间讲几道题。
体育老师乐得轻松,底下同学一片哀嚎。
“嚎什么嚎!
看看你们昨天测验那样儿,好意思吗?要是你们都跟张学锐考一样分数……”
老张顿了一下,被点到名的sherry张立马坐得要多直有多直。
“……我让你们整节化学课玩手机好不好?赶紧的,把卷子都拿出来!”
老张一发威,大伙儿立马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地从桌肚里掏试卷出来,倒不是怕老张骂人,反正目标太多等于没有目标,都低头当是背景音乐就行了,还特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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