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盥洗室与莱特撕破脸皮后,他当然想过对方会针对自己,甚至是动用武力。
但没想到那么快,直接在回去的路上就把自己截胡了。
这就是老东西的行动力么?他和炼金术师同僚之间的第一次学术交流还真是和睦友善呢。
“你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也省得我多做解释。”
斗篷男人扬起剑尖,“别做无谓的挣扎,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诺伦不为所动,扬声道:“莱特,如果我是你的话,绝不会那么心急的想让对方死,炼金学会的人都知道我和你有冲突,我一出门就被暗杀,你肯定逃不了干系。”
他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许久没有人回应,他翘起嘴角嘲笑:
“怎么,有胆子干下三滥的勾当,没胆子当面与我对话?
“我知道你在,你在院子里画了一道隔绝声音的魔法阵,为的就是把这件事做得干净利落。
魔法阵的画痕还很新,你一定是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就想杀了我,我猜你很乐意亲眼看到我死去的瞬间。”
晚秋的风摇晃院子里破旧的铁门,在吱嘎吱嘎的声响中,废弃府邸的门从内推开,莱特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我原本没想杀你的,我一开始只打算带你来见见我的这位朋友,给你开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莱特怜悯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就好像看着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我承认你确实激怒了我,你考试时的表现也让我惊讶,我不可能让一个未来能威胁到我的人活到明天。
“诺伦,最后送你一句话:不是你的东西不要碰,如此贪得无厌,哪怕天才也是会早夭的。
“至于死后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在临走前告诉学会的人我要出城办点事,此时我的马车应该已经离开了临峰城。
“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至于你,会被溶解在这片荒芜的院子里,连一点残渣也找不到。
等我从城外回来,炼金工坊就是我的了。”
莱特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睛,想要欣赏对方脸上绝望的神情。
诺伦笑了笑,表情依然从容:“是吗?那确实让我省力很多,听说城外现在草原人肆虐,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炼金术师出门办事失踪未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看来你的嘴巴比脑袋更厉害。”
莱特冷笑,“我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但现在又改变主意了,让我的这位朋友教育你何为尊重长辈吧。
他会一块一块捏碎你的骨头,让你从心里为你的出言不逊感到后悔。”
话音刚落,斗篷男人化作一道黑影径直冲向诺伦。
诺伦的左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连伸手抵挡都没来得及做到,就被斗篷男人单手抓住脖子抬了起来。
全身的重量压在了脖子上,诺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挣扎着抓住斗篷男人的左手,企图掰开他的手掌。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莱特顿时快意的笑了起来,三阶骑士的肉身力量岂是一个久疏锻炼的炼金术师能轻易掰动的?
“不,我的朋友,不要那么快捏断他的喉咙,先从他的小腿开始,我想听听他的惨叫声。”
斗篷男人闻言,左手稍微收了些力,右手把剑收入鞘中,伸向诺伦的左腿。
就在他的手握住诺伦脚踝的时候,他的余光突然注意到,诺伦的左手亮起了一道紫色光芒。
紫色的光芒迅速展开成一圈魔法阵,犹如光环一般套在他的手腕上,与此同时一道强烈的电流从诺伦的左手迸发而出,经由接触斗篷男人的左手流通至他的全身。
“啊!”
完全贴身的距离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斗篷男人发出短促且怪异的惨叫声,抽搐着身子就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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