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指了指马超,马超看了看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躬身施礼,说道:“敢问先生可是张机张仲景?”
对面的是张机吗,是,张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老夫,但不知你是何人啊?”
马超一听他是张机,心就踏实了,听他问,又行了一礼,说道:“晚辈扶风马超见过张太守。”
对方摆了摆手,说道:“欸!
我早就不是什么太守了,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没等马超说话,上首的老者和他旁边儿的那位老将军同时死死地盯住马超,急声问道:“你刚才说你是谁?”
马超抱拳一礼,说道:“晚辈扶风马超。”
那个老将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下,喝道:“你说你是马超!”
马超点了点头,心说干吗这么大声儿啊,我和你有仇啊?开言问道:“不知两位老先生怎么称呼?”
上首的老者说道:“老夫卢植,这位是槐里侯皇甫嵩。”
马超听了吓了一跳,一拉郭嘉,赶忙大礼参拜,说道:“晚辈二人不知这是卢老的府坻,适方才多有失礼,请勿见怪!”
卢植连声说道:“马校尉不必多礼,呵呵,真的说起来,我们两个倒是要给你行礼呢,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马超站起身来,卢植吩咐下人给马超郭嘉看坐,两个人谢了坐坐下,郭嘉坐在了马超的后面,这让卢植很感兴趣。
张机问道:“这孩子很有名吗?”
卢植点了点头,说道:“此子乃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在凉州有奇童之称,小小年纪就名扬羌胡之地,被我主万岁封为护羌校尉。”
皇甫嵩可没有卢植这么含蓄,用手抚着胡子说道:“他父亲就是现在正在反上作乱的王国军中,当年杀凉州刺史耿鄙,目无王法,真是替乃祖马伏波丢人啊!
哼!
而这个家伙呢,还被圣上亲口说成是忠臣!”
卢植听了摇了摇头,看了看皇甫嵩,叹道:“你啊!”
张机惊道:“真的啊?”
让汉灵帝说是忠臣的可不多!
除了十常侍之外,他眼里头基本上就没有别的忠臣了,这个马超怎么让他这么宠爱啊!
不会是和十常侍一伙儿的吧?
马超听了并没有生气,微然一笑,说道:“晚辈不敢当卢老的赞誉,皇甫候爷说的也是事实,所谓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贤子奔他乡,况且子不言父过,我父亲做的事,我这个做儿子的不敢妄加评论,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马超安抚羌地也只不过是因为我的血管儿里头流的是先祖文渊公的血脉而已。”
这话说的太有劲儿了,卢植听了喃喃道:“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贤子奔他乡,有理,有理啊!”
皇甫嵩气的吹胡子瞪眼,最后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父亲为什么杀官造反啊?你们马家可是臣良之后啊!”
马超长叹了一声,苦笑说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造反啊,上落个贼父贼母,下落个贼子贼孙,走到哪儿身上都背着个贼字!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有道是有仇不报非君子,杀兄之仇,破家之恨我父亲焉能不报啊,我母亲一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这次我来找张机先生,就是要求他救我母亲一命!”
听完了马超的话,卢植摇头无语,皇甫嵩破口大骂,天杀的阉狗,若不是他们,这天下哪里会这样民不聊生!
卢植轻咳了一声,说道:“好了,义真贤弟,不要骂了!”
皇甫嵩气呼呼地抓起酒爵来灌了一大口,哼了一声,整个前厅都沉闷了下来,张机问道:“马校尉,不知你母亲现在哪里啊?”
马超连忙说道:“张老不要如此客气,马超自孟起,你叫我孟起就行了。
现在我母亲在我父亲那里”
说道这里马超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呀!
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这屋里头没有一个饭桶,一见马超的表情就明白了,人在马腾那里呢,总不能让张机跑到贼窝儿里头去看病吧,想到这里马超脸上冷汗就下来了,心说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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