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茨:“你可以说一说站在你的角度来看,我是一个怎样值得信赖的人。
那就只是一个很短的小演讲,大约五分钟就可以了。”
项灵熙:“会上全球电视直播吗?”
卢卡茨:“不会的。”
项灵熙刚想要在卢卡茨说出那句“不会的”
的时候长舒一口气,可罗科曼尼亚的新晋总理阁下却是在随后很快接上了一句——“大约也就是在罗科曼尼亚的全国范围内直播。”
“咯噔!”
“咯噔!”
“咯噔!”
那可真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咯噔”
三连击,这样的闷击实在是太可怕了,它打得项灵熙浑身僵硬,并就像是一块死肉那样摊在卢卡茨的怀里,一动不动的。
如果说还能有什么是比让项灵熙在罗科曼尼亚的全国人民面前单独演讲五分钟更可怕的,那就是卢卡茨在说起这件事时信手拈来的态度。
它意味着……这对于卢卡茨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一般的事。
并且,只要她真的同意了对方的求婚,那也就会变成她的“家常便饭”
。
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感和恐惧感就这样萦绕在了项灵熙的心头,让她一闭上眼睛就是黑暗中的无数双望向她的……带着笑意的眼睛。
可项灵熙依旧还是扛住了那种可怕的感觉。
作为一个在做毕业演讲的时候都能怯场到生理性头晕的人,项灵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再平稳一些。
她亲了一口卢卡茨的锁骨,并用手指在卢卡茨的肩背上轻轻地一点一点的,并在同时向她亲爱的卢卡茨套话道:“你能和我说一说,作为总理夫人,我每天的行程都会是什么样的吗?”
然后,卢卡茨就真的什么都说了。
听着那些从早到晚的安排,以及各种会见和接见,项灵熙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了。
那天晚上,她愣是睁着眼睛,沉浸在惊恐的情绪中一宿都没能睡着。
早晨五点半,卢卡茨照理在这个时候起来,并吻着项灵熙的额头说要她跟自己一起去晨跑。
但是一晚上都没睡着的项灵熙当然不可能答应他的这个要求。
但是没关系,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后,卢卡茨几乎已经把人宠得什么都能答应了。
在项灵熙抱着被子翻了好几下都表示自己今天绝对不早起之后,卢卡茨只是又吻了吻项灵熙的嘴唇就自己出门去了。
在听到卢卡茨离开的声音之后,困了一晚上都没能睡着的项灵熙反而在十几秒内就一下睡着了。
可是那一睡着可就完蛋了。
胡思乱想了整晚的项灵熙很快就做起了噩梦。
并且,她在梦里所看到的全都要比她昨晚所想的还要更可怕。
当梦境在混乱的红色与灰黑色中不断旋转,项灵熙梦到自己跪在大理石地板上哭着和随行人员说她不要去上罗科曼尼亚的近代史课程、不想去学礼仪、也不想去会见妇女代表,并且她真的真的很想画画。
“我明明是个画画的啊!
我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呢!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对我……”
梦里的项灵熙和这些人苦苦哀求着,也开始呼喊起卢卡茨的名字。
可是等她好容易才在远处的楼梯上发现了自己的心上人,却发现对方只是站在那里不带感情地看了看她,并对她说了一句:“快一点,五分钟的电视演讲很快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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